霍寒露心已死,一身麻衣,潸然淚下,幾近昏厥。
猛地,屋中燭火全滅,一群黑衣人破門而入。
下一秒對方往她臉上吹了一口迷煙。
頓時,一片昏暗。
再次醒來,她竟然被綁在了樹上。
荒郊野嶺,如同鬼魅的黑衣人再次出現。
一人上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個巴掌,恨意滔天:
“為何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底線?”
霍寒露嘴角流下鮮血,抬頭赫然對上一雙陰沉的眼眸。
正是蕭七。
對方狠狠鉗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
“你要付出代價!”
沒想到霍寒露猛然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眼角出了淚。
對方眾人都愣住了。
而她此時開口了:
“蕭七,你可知道你這一身功夫為我霍家所教,你可知道這繩結唯我霍家才有?”
對方對著霍寒露那幾乎是絕望的眼神,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後退兩步才遲疑開口:
“我,我不是蕭七。”
霍寒露冷笑:
“你確實不是蕭七,你是雍王養在江南的世子!”
蕭七臉色一變。
霍寒露倔強抬眸對上蕭七錯愕的眼神,內心卻絕望悲痛。
她想到了那年的荷花池邊,蕭霜兒出言諷刺:
“你可知道蕭七會日日在我窗台上放一束鮮花?”
霍寒露撇了撇嘴:
“蕭七是我所救之人,怎可能為你送花?你莫不是傻了。”
蕭霜兒捂嘴偷笑:
“這裏隻有我們,我不妨告訴你,你生母搶不過我娘親,你也搶不過我。
我不過略施小計,你苦心相救的奴才就對我忠心耿耿哈哈哈。”
霍寒露瞪大雙目,舉起手就扇去,而對方卻狠狠的將她推入了荷花池。
她水性不足,當即便呼救了起來。
蕭七匆匆趕來,躍進河中,將她撈起。
荷花圍繞,露水在蕭七冷峻的臉上閃爍著晨光,微風飄過。
他口中似乎呢喃了什麼安慰的話語。
霍寒露頓時心安。
在蕭府,她終於有了依靠。
那一天,霍寒露知道蕭七雖然不善言辭,可內心是有她的。
如今看來。
卻完全如蕭霜兒所言,蕭七不過是怕她落入水中導致蕭霜兒脫不了幹係罷了。
此刻。
蕭七站在霍寒露麵前,陰測測道:
“你既猜到,我就不必隱瞞,告訴你,你揮手傷了霜兒,我必不能輕饒了你。”
霍寒露一臉悲痛:
“蕭七,我不明白,你是我的死士,為何對我的仇人如此忠心。”
蕭七負手而立:
“廢話少說。若不是你死皮賴臉求蕭伯侯,我又怎會成為你的奴才。”
此話一出,霍寒露頓悟。
自己為對方跪了七天七夜在對方眼裏竟成了死皮賴臉。
也是。
如果不是成為了她的死士,或許對方在瀕死之間能被雍王府找到,做富貴世子。
霍寒露麵露絕望,撂下一句:“終究是我欠你的。”
蕭七哼了一聲:“是你欠霜兒的。”
隨即他便抬起手,幾人便狠狠地拉住了霍寒露。
旋即,幾人從懷中掏出一寸長的銀針。
霍寒露瞬間瞪大了雙目,徹底害怕了,幾乎求饒般:“不要,不要。”
霍寒露終於知道自己在蕭七眼中完全比不上蕭霜兒的一根發絲。
那幾人舉起她的雙手,霍寒露遍體生寒。
她痛哭:“我......我錯了!蕭七,不要!”
數根銀針狠狠插入雙手十指。
“啊啊啊。”
霍寒露的慘叫聲劃破了死寂的夜空。
無數鳥群驚起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