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得罪了誰?”黑衣蒙麵人的聲音冰冷。
霍寒露癱軟在地,四肢竟被捆綁不能動彈。
臉龐腫起,嘴角滲出血,被擄來時,已被扇了幾十個巴掌。
霍寒露咬著牙,冷笑不已:
“哪怕是下人,我都會以禮相待。你說得罪?那隻有那個賤人了。”
霍寒露並非是不會審時度勢,而是這波人目的明確。
求饒不會有效,不如逼幾人道出幕後真凶。
可啪啪啪又是幾個巴掌。
那領頭人不僅不下套,反而惡狠狠道:
“你以為自己身份尊貴就對他人妄用私刑,卻不知比你尊貴的人多了去。
我們家主子讓我好好警告你,別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你沒聽見嗎?我說我得罪的隻有賤人,想必你家主子也是一個賤人?”
黑衣人聞言,狠狠地踹向霍寒露的雙膝。
隨著一聲痛苦的尖叫後,她昏死過去。
然而沒過多久,她就被一股腥臭的水給澆醒。
一抬眼,她嘔了出來。
幾個黑衣人竟正圍著她小解!
霍寒露閉目合唇,屏住呼吸,在泥地裏縮成一團,心裏是壓不住的恨。
淅淅瀝瀝的騷黃遺溲淹沒她的口鼻,泥坑裏,霍寒露尊嚴盡毀。
是誰?究竟是誰這麼對她!
誰能從霍將軍府中悄無聲息將她擄走。
此人背景必定深不可測,可她竟不記得何時得罪過人。
難道是白日真的驚動了千歲?
不對,剛剛這群黑衣人說濫用私刑。
霍寒露渾身一寒,難道是蕭七?
可他一介奴才,哪來這麼大的實力,莫非是蕭伯侯?
黑衣人提起褲子,語氣不忿:
“你跪在此地好好反省吧。”
幾個黑衣人將她從地上拎起。
霍寒露渾身疼痛,雙膝更是如針紮般,沾地就倒。
黑人見狀隻能解開原先繩結,選擇把霍寒露吊了起來。
“你且記住這一次教訓。”
霍寒露幾乎奄奄一息。
可望見將她吊起的繩結,霍寒露瞬間瞪大雙目,內心湧上一股滔天的懼意。
雲梯倒鉤結!
那是霍家獨創用於軍事的繩結,非親信子弟不可授予。
霍寒露目眥欲裂,一口鮮血噴出,當即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
霍寒露發現她竟已躺在自己的臥榻上。
膝部劇烈的疼痛讓她意識到昨夜並非做夢,可衣裳已經換去,身上也沒有異味。
她連忙喊來翠荷。
“小姐,你終於醒了。今早喚了你好久,你若再不醒,奴就要喊大夫了。”
翠荷自顧自的說著,以為她受昨日刺激才長睡不醒。
霍寒露掀開被子,將舌尖都咬出了血,才緩緩吐出:
“蕭七人呢?”
翠荷立馬憤憤不平:
“他今早被蕭霜兒喊去參加百花會了,現在這個時辰怕是已經到了雍王府。”
“將我的金瘡藥取來,速速備一下衣裳馬車。”
霍寒露強忍疼痛趕去了百花會。
這祖傳的繩結,她隻教給過蕭七一人。
霍寒露簡直不敢深思。
她要當麵問問。
可是淚水卻流了一路,心如同被針紮了千萬回。
直到趕來雍王府,霍寒露才知道她曾經有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