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頓了一下,問我:
「你選擇跟他在這裏受辱,還是跟我走?」
我沒想到陸深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兩年他和齊硯一樣,一直在國外發展,最近才回國。
但這兩年他已經幫了我不少忙了。
我搖了搖頭,不想因為我,讓他和齊硯關係變僵。
見我這般堅定,陸深的喉結上下滾動。
似是想說些什麼,卻隻是自嘲般地笑了笑。
陸深沒再多說什麼,離開了。
齊硯冷冷瞥了我一眼,指尖有節奏敲擊桌麵。
「我倒想知道,是什麼苦衷讓你用一萬塊錢就和我分手?」
昏暗的燈光下,齊硯的臉早就褪去了當年的少年氣,眉間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成年後。
我和齊硯從高中那個暑假後就在一起了,大學畢業那年分的手。
低著頭,我喉嚨像被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缺錢算苦衷嗎?
當初他一窮二白,我負債累累。
我媽出車禍後,為了救她,我不擇手段。
於是當有人花一萬塊錢,要我和他分手,給她女兒一個機會的時候。
我毫不猶豫答應了。
下一秒,齊硯的冷笑聲緊貼我的耳畔:
「怎麼啞巴了。」
「之前那麼瀟灑,想過會有今天這麼窩囊嗎?」
他的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刀,一刀刀割著我僅存的尊嚴。
其他兄弟笑得前俯後仰,其中有人怪聲怪氣道:
「就這點膽子,還敢甩齊少,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此刻,我真想不顧一切逃離。
可我媽高昂的醫藥費,卻像枷鎖把我困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