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晨生日宴結束,沈濟川才把鎖打開。
我紅著眼眶問他:“沈濟川,你明明有錢可以給女兒治病,為什麼要用在別人身上?”
“你知女兒臨死之前有多想你這個爸爸嗎?”
沈濟川卻冷著臉說:
“別做戲了,連女兒你都要詛咒?等我找到女兒,一定饒不了你。”
“一個小丫頭片子生點小病而已,還能要人命嗎?”
我看著沈濟川輕飄飄的態度,愈發為女兒感覺到不值。
她那麼崇拜信仰的爸爸,竟然如此漠視她的生命。
這樣的老公不要也罷。
我深思片刻:
“沈濟川,我們離婚吧,我成全你和大嫂,女兒我自己想辦法下葬。”
一提離婚,沈濟川冷著臉反問我:
“薑望舒,離了婚你就是破鞋,離了我誰還能要你?”
我看著沈濟川心虛的神色,反問他:
“怎麼你不敢跟我離婚?怕國營廠知道你和嫂子的醜事處分你?”
沈濟川壯著膽子大聲嚷嚷:
“我怎麼可能怕和你離婚,不過離婚女兒歸我,你快把女兒交出來。”
深夜來找沈濟川的大嫂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也幫腔道:
“以後濟川女兒就是我女兒,弟妹還是把女兒交出來吧。”
就在我剛想帶他們去太平間的時候,門外有人大喊:
“薑望舒,你不交喪葬費,這孩子的屍體不能繼續放太平間了。”
沈濟川臉色瞬間慘白,快步走出門去。
看著我們的女兒蓋著白布,聲音顫抖:
“薑望舒,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