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關了三天,這三天裏水米未進。
無論我怎麼解釋、求饒,可是沒有一個人理會我。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徹底死在這裏的時候,忽然,大門打開了。
來的人卻不是沈濟川,而是蘇盼微。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帶著不厭其煩地譏諷:“隻關了你三天,真是便宜你了!”
見我不搭理她,她不爽地一把搶過我懷中的布娃娃,然後拿起了剪刀剪碎!
“那是團團留給我僅剩的遺物!”
我想要爭搶,卻被她輕而易舉地踹開。
“不就是個小賤蹄子死了,在這裝什麼裝?”
下一秒,蘇盼微臉色陰沉的給了我一巴掌。
“薑望舒,你最好搞清楚這個家誰做主,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捏著我的下巴,從地上抓了一把摻著沙子的土,強硬的給了我喂了下去。
她掐著我的脖子上往裏麵灌水。
我差點被泥水嗆死,痛苦不堪的拍打著她的肩膀。
她卻一腳將我踢倒在地,滿臉鄙夷的笑著:
“濟川說過隻要你不聽我話,我可以隨便處罰你。”
我難以置信地聽著,因為,我和他結婚那會,他明明承諾過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
但這時,大門再度打開。
這時沈濟川進來後,心疼的給蘇盼微擦了擦薄汗。
“嫂子,辛苦你了,要不是你幫我照顧這個家,這個家真得散了。”
蘇盼微原本陰狠的臉立馬變得溫柔起來,她笑著搖搖頭:“我不辛苦,你當兵才辛苦。”
聽著他們之間的互相吹捧,我努力站起身來跑到沈濟川跟前質問他:
“沈濟川,你和大嫂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保安們都以為大嫂才是你的老婆?”
沈濟川嫌棄的拂開我粗糙的手,冷著臉辯解:“薑望舒,我和大嫂清清白白,你可不能空口汙蔑我們。”
“而且大嫂沒了丈夫,我更應該好好照顧她,你別聽風就是雨。”
我見沈濟川不肯承認他和大嫂的關係,便又問他:“那是不是你指使大嫂隨意欺辱我?”
沈濟川愣了一下沒說話。
蘇盼微便立馬哭著解釋:“都是我不好,弟妹經常撒謊,我卻沒有管好她,都是我的錯。”
說完,沈濟川臉色陰沉下來,從後麵掐著我的脖子讓我跪下給大嫂道歉。
我餓的沒有力氣反抗,任由他將我的頭和自尊都按在地上摩擦。
麵對沈濟川的折磨,我一聲不吭,硬生生的熬了下來。
直到額頭鐵青的磕破皮後,蘇盼微才拉著沈濟川的胳膊幫我說話:“濟川,算了,弟妹她也不是故意的,你饒了她這次,下次她說謊再懲罰她。”
沈濟川這才放開我,將我像扔垃圾一樣丟在一邊。
我瑟縮的靠在牆角,看著他們狼狽為奸的模樣,我便想起我那個可憐的女兒。
明明沈濟川有錢,卻拖著不給女兒治病。
就連女兒死了,他都不肯相信。
沈濟川見我在角落哽咽,指著我的鼻子痛罵:“薑望舒,你是不是當我傻?我沈濟川就是死,也不信我們的女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