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開狐狸血,走到我麵前,看著我慘白的臉冷笑。
“白婉清,這就是你惹怒我的代價。”
周懷瑾目光落在我還未生出絨毛的尾巴上,又問了一遍。
“還準備騙我到什麼時候,你別以為你弄了妖術不讓狐狸尾巴長出來,我就會像周家那些老頑固一樣相信你是我們周家的福星。”
“我告訴你,”周懷瑾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從你親手害死我們的孩子那天起,我就發誓要折磨你到死。”
“周懷瑾。”
我沙啞著嗓子喊出周懷瑾名字,看著周懷瑾表情愣住,然後吐出一句。
“我恨你。”
幼年時。
我因為貪玩,被獵人埋伏的捕獸夾夾住了尾巴,是周懷瑾不顧一切把我救了下來,也因此,周懷瑾帶我逃跑過程中,被獵人養的烈性犬咬斷了腿。
周懷瑾被拉入醫院搶救了整整兩天。
兩天,等來的是醫生遺憾搖頭。
醫生說:“來得太遲了,患者大麵積感染,已經無藥可救。”
周老爺子差點當場昏死,周家人都在哀嚎的同時,我偷偷擠入病房,看著毫無血色的周懷瑾,突然就生出勇氣,當場剜下自己心頭血,喂了周懷瑾整整半月。
“恨我?”
周懷瑾麵色冷下來,突然就低頭吻住我的唇,他動作並不溫柔,帶著掠奪的侵略性,狠狠略過我每一處,可我隻覺得惡心!
我用盡全力咬住他舌頭,周懷瑾憤怒之下用力推開我。
“你不過是個畜生,有什麼資格和我說恨!”
我跌坐在鐵籠裏,後腦撞上厚重的黑鐵,哐地一聲,徹底昏死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
周懷瑾正坐在床頭溫柔看著我,我有一瞬恍惚,恍惚回到了我和周懷瑾剛結婚那段時間,周懷瑾對我體貼入微,就連衣服都要親自幫我穿好,每天更是為了和我見麵,連上班也要帶著我。
所有人都知道。
周氏集團接班人,周懷瑾深愛自己的妻子。
就連我也這麼認為,要不是因為林安心突然回國,要不是因為我那天恰巧撞見林安心坐在周懷瑾腿上撒嬌,要不是因為妒火,要不是因為周懷瑾給我的底氣。
我怎麼會敢給林安心臉色看,怎麼會衝進去給了林安心一巴掌。
也就是那一巴掌,讓我徹底認清了自己地位。
“婉清,”周懷瑾拿著一碗湯,放在我麵前:“喝了它,醫生說你身體太虛,需要補補。”
周懷瑾從前也這樣,隻要我稍微有點不舒服,他會比我還緊張。
我看著周懷瑾,他已經拿起湯勺,舀出一勺湯,送到我嘴邊:“乖,喝一口。”
我被周懷瑾刺激到了本能反應喝下熱湯,才喝下一口。
躲在暗處的林安心笑的捧腹:“懷瑾哥哥,真的吃了小狐狸湯。”
我表情僵住,林安心又說:“醫生說缺什麼補什麼,姐姐,你氣色真的都好了呢。”
我猛然看向周懷瑾,用力推開周懷瑾的同時,熱湯撒了周懷瑾一身,他怒意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