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白。
在周懷瑾眼裏,我自始至終,都隻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狐狸精。
可從一開始,是周懷瑾千求萬求著我嫁給他的。
“林小姐。”
我虛弱的跪在地上,朝著林安心重重磕頭。
“是我不該讓我身上妖氣衝撞了孩子。”
我拿著經書。
“今天晚上,我會替孩子誦經,求得佛祖保佑安心孩子平安降世,還請你原諒我。”
被剁掉的尾巴,不再長出新的絨毛,我趴在地上,後頭露出一截猙獰皮肉,林安心像是被我嚇到,縮在周懷瑾懷裏。
“懷瑾哥哥,清清姐姐為什麼不露出新的狐狸尾巴?”
“她是不是生氣,氣你割掉她尾巴給我取暖當圍巾.....”林安心咬唇,可憐兮兮:“是不是我不該怕冷,不該要不屬於我的東西。”
“要不,我還給姐姐.....”
林安心固執要還我尾巴。
卻惹來周懷瑾不高興,他狠狠瞪了我一眼,一腳踩在我還未愈合的傷口上,我痛的慘叫一聲,他一腳踹翻我,我在地上打了個滾。
“廢物東西,別在我麵前礙眼。”
周懷瑾打了個響指,管家帶著人就把我雙手架住,周懷瑾說:“白婉清不知悔改,居然還敢來嚇安心,把她關入鐵籠,小懲大戒。”
管家剛要應下。
林安心又說:“懷瑾哥哥,圍巾聽說彩色更好看,可我隻有姐姐的紅色呢。”
我心下一跳。
周懷瑾滿臉寵溺:“那就再殺幾隻就是。”
“不要!”
我發瘋一樣掙開管家和下人,爬到周懷瑾麵前,拽著周懷瑾褲腿,求著周懷瑾。
“不要殺我同伴,求求你了周懷瑾!”
“我可以!”我指著自己皮肉:“我的皮割下來,也是極好的原材料!不會再有狐狸比我更合適了。”
“用我吧。”
“求你了!”
周懷瑾看著我崩潰模樣,表情一怔,下意識想要去扶我,卻被林安心打斷:“怎麼可以用姐姐的呢,姐姐明知道懷瑾哥哥不會用你的皮,你是不是故意要懷瑾哥哥遭周家人唾罵啊。”
周懷瑾眼底愧色被怒氣取而代之,一腳踩在我手上,我疼的顫栗,聽見他說。
“好啊,白婉清和我玩心機是吧。”
周懷瑾命令下人。
“殺了那幾隻狐狸,讓夫人好好知道這裏誰說的算。”
然後,再不顧我請求,讓人把我扔進了鐵籠裏,讓我眼睜睜看著自己同類被屠殺,看著小狐狸們還未成年,就被生生剝下皮毛。
我跪在地上,不停朝著屠夫磕頭,哭著求著他們放過小狐狸。
“殺了我吧!”
“求求你們了!”
“放過他們,殺了我吧!”
可沒有人聽我的,耳畔全是狐狸痛苦的哀鳴,我無助看著,仿佛萬箭穿心,隻能看著小狐狸最後被人扔入黑色塑料袋裏帶走。
我發瘋一樣拍打著鐵籠,大喊著他們會遭報應,一定會遭報應的時候。
周懷瑾突然就來了。
周懷瑾看著地板被鮮血浸泡,眉頭微皺:“怎麼這麼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