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丟失了朕就一定要相信嗎?還是說你懷疑朕的調查?"
蕭庭策抿了抿唇,"陛下說什麼便是什麼。"
景慈看著他這幅摸樣更是生氣。
"我是說過隻有你一人,但是我畢竟已經是君王,你既已經是鳳君就要學會怎麼聽從君王的規矩,今日起,你便禁足吧"
景慈說完便拂袖而去,蕭庭策望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好陌生。
剛進來的小太監看著他身上大片的血跡,驚呼一聲便立馬跑去請太醫,卻被門外守著的侍衛攔住。
"陛下吩咐,誰都不能出去。"
蕭庭策心中如同一潭死水。
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傷口更痛,還是心更痛,可轉念想想,又覺得無所謂了。
再過不久,他就會徹底離開這個世界,這些事情與他再無關係。
"鳳君,路太傅來了。"
蕭庭策抬頭,還未說些什麼。
而路之遙已經自己進來徑直坐在了凳子上。
"鳳君,我前段時日收到了歹人的驚嚇,陛下特地叮囑我無需向任何人行禮,想來您不會介意吧?"
說著還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還遞了一杯給蕭庭策。
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而優雅,肌膚白皙如玉,與蕭庭策那滿是厚繭的手完全不一樣。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太傅自然不用多禮。"
路之遙聽完便笑了笑:"我還曾擔憂陛下容不下我,今日一看鳳君心懷寬廣,想必是我多慮了。"
"那些劫匪應當是你安排的吧?"
蕭庭策看著他今日的樣子也不打算和他拐彎抹角的說話,便直截了當的問道。
"鳳君好聰慧,那些確實是我的人,但是那又怎樣,陛下信我而不信你。"
路之遙的眼裏帶著幾分藏不住的挑釁,接著又說道:"鳳君的令牌想必也不見了吧,倘若你能乖乖聽話,我會向陛下請求解除你的禁足。"
"路太傅讓孫公公頂罪,當真可靠嗎。"
蕭庭策淡淡的開口道,並沒有因為他的這些話而惱怒,甚至臉上未曾出一點表情。
"你早就猜到是我?"
路之遙的臉上有些片刻的慌張,但是仍然盡力穩住自己的神情。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是鳳君之位嗎?你若張口,陛下會給你的又何必找我來求呢?"
聽出了蕭庭策的嘲諷之意,路之遙很是生氣,隨即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區區鳳君之位算什麼,就是陛下的位子,景慈也能給我!"
"蕭庭策,你如今就是個廢人,我勸你交出另一半的虎符給我,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路之遙的臉隨著他的動作越發猙獰。
"蕭家世代為國盡忠,我如今不在軍中,哪裏來的虎符?"
"蕭家?你當真還以為蕭家還在嗎?蕭庭策,蕭家謀反的證據已經找出來了陛下已經帶人過去了。"
"什麼?蕭家怎麼可能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