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作為人質我等當然願意,希望陛下一言九鼎!"
蕭庭策雖然猜到她的選擇,但是親耳聽到還是難免有些心痛。
但他知道,他本就不該期望的。
很快有人送來了銀票,景慈將其遞給那個男人,趁著他不備,掏出手袖裏藏好的短刀狠狠一刺。
那人胸上赫然出現一個傷口,血流不止。
"你!你敢算計我!放箭!"
隻見密密麻麻的短箭往此處射來,景慈的護衛雖然已經到了,但是還是有些始料不及。
看著箭頭的方向,景慈連忙過去用長劍幫路之遙擋開射過來的箭頭。
混亂之際,一根箭矢狠狠刺進蕭庭策的肩膀。
他因為傷病本就身子虛弱,靠湯藥吊著,這一箭更是直接射穿了他的左肩。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他的意識逐漸消失。
恍惚間,他看到了年少時向他跑過來的景慈,那日她被師傅懲罰加練,看到他時才忍不住哭出來。
他伸手想去抱抱她,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等到蕭庭策清醒過來時,他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宮殿裏,身旁站著幾位太醫。
"鳳君,你醒了?現在身體如何"
為首的張太醫見他醒來趕忙詢問。
"無礙,元兒呢,元兒可找到了?"
見到他有些焦急,張太醫便開始自己解釋:"太子殿下已經找到,路太傅像是受到驚嚇,他現下和陛下在路太傅處。"
張太醫說完才驚覺自己說的不太妥當,小心的觀察著蕭庭策的神情。
可是蕭庭策什麼表情也沒,也沒有再說話。
他隻是受到驚嚇,她就調動所有太醫,而自己命懸一線,她和兒子卻來看一眼都沒有。
蕭庭策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一種東西堵塞,無法言說的感覺像一株藤曼緊緊纏繞著他。
頓了好一會兒,他才疲憊的說了一句。
"張太醫,我有些乏了,你們先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蕭庭策想要離開的心越發堅定。
算著時間,七星連珠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他要趕快把傷養好,確保那天的萬無一失。
他試圖動了動上半身,肩膀上的傷口便疼痛不止。
還沒等到他緩過神來,一個熟悉不過的聲音突然傳來。
"蕭庭策!你好深的謀算?"
隨即一個巨大的聲響直接將他的門踹開。
景慈怒氣衝衝的牽著蕭元走了進來,奴才們不敢阻攔,全都在院子裏規整的跪成了一排。
"那幫劫匪是你的人吧,孫公公已經招認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莫須有的事情,陛下要我說什麼?"
蕭庭策愣了一下,捂著己有些微微滲血的肩膀,聲音忍不住的發顫。
景慈的眼神則是冷到了極致。
"是你讓孫公公拿了令牌才讓那些人混進了狩獵場,那些人的身上也已經搜出了你的令牌!"
"朕與你成婚五年來,竟然沒想到你心思如此歹毒!"
"父皇,沒想到你可以想出此法迫害太傅,虧你還教我忠孝禮義!"
蕭元皺著眉望向蕭庭策。
那眼神看的他心裏很是失望。
"元兒,你怎可也聽信這樣的話。"
"你不許叫我元兒!你這種心思縝密的壞人!"
蕭元說完便跑了出去。
他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始終沒有說,
隨著滲血越來越多,蕭庭策的臉色夜晚瞬間蒼白無比。
他咬了咬牙強撐說道:"我的令牌前日已經丟失,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