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航此時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他伸手搶過那條被拆得七零八碎的衣服,心底升騰起一股寒意,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如此蒼涼。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胸腔裏的怒火,聲音卻冷得像刀子:
“表哥,你怎麼能擅自拿我的東西?”
表哥愣了一下,隨即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哎呀,咱們是一家人,表哥和外甥不也是你家人?再說了,小寶滿月,你出點力不也應該嘛!我又沒讓你縫,你也太小心眼了。”
段逸航冷笑了一聲,字字如針:
“我小心眼?我要是真小心眼早就把你和宋玲做的那些破事抖出去了!”
表哥被他這話一噎,抬頭看向段逸航。
宋玲此時也聞聲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頓時皺起了眉:
“逸航,表哥就是用點布料,至於這麼大火氣嗎?”
段逸航冷冷看著他:
“宋玲,你是不是覺得,你們宋家的東西全是你的,我的東西也該是你們的?”
宋玲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隻能擠出一句:
“逸航,這就是一件衣服的事,你別小題大做。”
嶽母也聞訊趕來,看著段逸航哭天喊地:
“這日子還怎麼過!你看看你找的老公,連孩子的滿月都不顧,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
段逸航看著嶽母、表哥和宋玲,目光一一掃過,突然平靜下來:
“好,那我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今天就把話說明白,我不欠你們宋家一分一毫!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事,和我再無關係。”
說完這話,她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愕然的宋家人。
第二天一早,段逸航正準備偷偷背著宋家人出門時,卻看見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是宋玲的筆跡,字裏行間充滿了抱歉:
“逸航,對不起,表哥今早用自殺威脅我,家屬活動不能帶你了,我回來會補償你的。”
紙條旁邊放了一張布票,段逸航看了看便收進了口袋。
趁嶽母出門買菜,家裏沒人。
他在桌子上放上了離婚證。
做完這一切,段逸航感受到了久違的輕鬆,坐上了北漂的火車。
宋玲帶著表哥回來時,第一件事就是找段逸航道歉。
她排隊三小時給段逸航買了他最愛的那家包子,準備求他原諒。
但推開房間門卻沒有看到段逸航,映入眼簾的隻有那張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