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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能地後退，但背後已是走廊牆壁。

“不是，我隻是在做我的工作，報道事實真相。”

“真相？”他獰笑一聲，“網上說得對，你就是個為了錢什麼都敢做的女人！”

“我的工廠倒閉了，工人們都失業了，你知道多少家庭因你而破碎嗎？”

我還想辯解，周圍已圍滿看熱鬧的人。

有人拿出手機對準我，興奮地說：“快看，就是那個視頻裏的女記者！”

男人趁我分神，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後背重重撞在牆上，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我是被陷害的，”我捂著肚子，痛得冷汗直冒，“那些視頻都不是真的！”

“誰信你？”一個中年婦女冷笑，“我看那表情挺真實的。”

“為了炒作真是什麼都敢幹。”另一個聲音附和。

男人被我的話激怒，再次衝來：“還狡辯！就是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毀了我的一切。”

周圍的人不但不製止，反而起哄。

“用墨水潑她！讓她知道汙點是洗不掉的！”

話音剛落，一瓶黑色墨水迎麵潑來。

冰冷的液體打在臉上，順著脖子流進衣服。

我渾身發抖，墨水刺得眼睛生疼，卻連擦拭的力氣都沒有。

保安終於趕來，拉開那個男人，卻對圍觀者熟視無睹。

“薑記者，你沒事吧？”

我看著他關切的目光，突然感到一陣惡心眩暈。

腹部的疼痛加劇。

我拚命跑進醫院大門，逃離那群如狼似虎的目光。

電梯裏，我不停地擦拭臉頰。

在五樓婦產科。

電梯門一開，我看見陸安明和林貝娜並肩站在護士台前。

我又想逃離，卻被林貝娜眼尖地發現。

“薑清寧？你怎麼在這兒？”

陸安明轉身看到我，麵帶關切：“老婆，你生病了嗎？”

我下意識將病例藏進口袋：“隻是例行檢查。”

林貝娜意味深長地笑了：“真巧，我們也是來檢查的。”

“娜娜懷孕了嗎？”我強裝鎮定。

陸安明表情一僵：“胡說什麼，我隻是陪娜娜來做常規檢查。”

林貝娜揚起病曆本：“就是啊，體檢而已，你想太多了。”

護士叫到了林貝娜的名字，她輕聲說了句“等我”便走進診室。

陸安明拉著我到走廊拐角：“你怎麼沒告訴我你今天來醫院？”

他目光落在我口袋：“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