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畢,與陳夢虞溝通了下第二天的台詞細節,江賢和我就又回到酒店房間。我們相擁躺在床上,我撫摸著他肌理分明緊致柔彈的腹肌,忍不住問出一個一直焦灼我的問題:“歐巴,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陳夢虞,而後遇到的我,你還會選擇我嗎?”
聞言,江賢果然沉默了,我的心情異常緊張。
似乎是在很認真的思索,緩緩,江賢才開口:“我覺得,不管是在哪個時間遇上你,我都會為你心動,畢竟你長在了我的審美上,但若那時我已經身邊有人,我大概率不會舍棄她而跟你走,我隻會默默關注著你,祝福著你,我想應該會這樣。”
語畢,這個外表華麗內心呆板的老夫子似的男人,低下頭,認真審視我的眼睛:“瑤兒,我的心很小,小到隻能裝下一個人,既然認定了你,就滿心滿眼隻會有你,那麼,你呢?小瑤兒,你將來遇到更好的,會移情別戀嗎?”
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好想哭!!
我嘟起嘴,哭喪著臉:“你們男人好壞啊!總喜歡轉移話題,當我們女人都傻了?以為這樣就會蒙混過關嗎?說什麼滿心滿眼都是我?我憑什麼相信?”
江賢苦笑:“瑤兒,放心,陳夢虞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即便沒有你,我也不會喜歡她。”
聞言,我的眼睛忽然瞪亮:“真的?不對,我不信。”
江賢也氣悶了,立刻翻起白眼狠狠瞪了我一眼:“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說說,陳夢虞是哪種類型,我又是哪種類型?”我依舊不依不饒。
見我真的很緊張,江賢索性坐起身,將我從床上撈起來,抱坐在懷裏,還別說,被男人緊實有力的臂膀摟著,又靠在如此性感的胸膛前,我頓時感覺內分泌都不失調了,心情也被治愈了。
我傻傻看著他,語氣卻格外執拗:“美男計也沒用,從實招來!”
江賢無奈地歎口氣,一臉的生無所戀:“嗯嗯,遵命。”
頓了頓,隻聽他說:“陳夢虞這個人呢,老實講,是個好女孩,但她的問題是太強勢、野心也很大,從外表看,她是一個清純無害的小白兔,但骨子裏卻很偏執,負能量很重的,我覺得可能與她的成長經曆有關吧!我自問,不是能駕馭得了這種類型的,也是真不來電。這種女人,敬而遠之是最好的。”
猛然聽到他的長篇大論,我有種重新認識了這個人的感覺:“哎呦喂,沒想到啊,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傻大粗,沒想到你還是個海底針,研究的可真細啊!還說沒想法?都琢磨這麼透了?!”邊說,我邊禁不住拍起了巴掌。
江賢見我更來勁兒了,禁不住地一臉黑線,有某個刹那,我覺得自己會被他猛然扔出去,但是,姐是眼裏不容沙子的呀,一切思想都必須搞清楚,於是我說:“說說,你是怎麼能認識這麼深刻的?”忍不住都被自己感動了,我的眼眶瞬間紅了,泫然欲泣。
江賢扶額:“唐瑤兒,夠了啊,點到即止,我明天還要開工呢,睡覺。”
說完,不顧我的感受,真的直接將我扔到床上,蒙著被子假寐起來。
猛地離開溫暖的懷抱,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頃刻間,傾盆而下!
想到一路走來,偷偷摸摸,又要智鬥明戀暗戀江賢的各路情敵,還要佯裝乖巧嬌媚的小女人,處處曲意逢迎,默默守望等候,這個戀愛談的,我容易嗎?
越想越悲傷,我哭的越發傷心,聲音禁不住越來越大......
從小到大,江賢對我也是頗為了解的,開始時候,還能賭氣不予理會,但聽見我越來越憤恨的哭聲,也心知,今晚如果不能把我哄好,恐怕日後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一雙溫暖的大手將我重新撈進一個堅定的胸膛裏,我哭得更加傷心,上氣不接下氣。江賢把我摟在懷裏,輕柔地拍打著我的背脊:“哦哦,寶貝兒,哥哥的小瑤兒、小情人、小妖精,我們不哭了,好不好?剛才,是我的態度不好,我給你道歉。”
邊說,還邊用他溫潤的唇瓣親吻我的雙眼,幫我拭去溢出的淚花,語氣輕柔:“不哭了,親愛的,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我的心裏其實已經很受用了,無奈水龍頭一時還關不上,也許看在男人眼裏,就是大壩決堤了。
忽然,“哎呦!”江賢猛然叫了一聲。
我的哭聲嘎然而止,“怎麼啦?”我忙問。
“心好疼!”隻見,這廝捂著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見狀,我忍不住破啼而笑:“我的爺,影帝,你言情劇看多啦!哼!”
“你哭得我心好疼,別生氣了,寶貝兒。”男人聲音嘶啞,完全不計較我的口不擇言,順勢就堵住我的雙唇。
縱然我是個言情高手,也被這廝的這頓騷操作驚得老臉通紅,心中禁不住發誓:“此等下流狂徒,本尊一定要替天行道,降妖伏魔,以免禍患人間。”
等我情緒慢慢恢複如常,江賢這才放開我,認真地說道:“你剛問我,為什麼能把別人的性格分析得這麼透測,我剛沒想到,現在想明白了,要說,還得感謝你。”
“感謝我?”我茫然。
“對啊”,這廝故意對著我的耳朵細語,聲音低沉魅惑:“為了助你成才,你說說看,你的哪一篇小作文和那些肉麻的小說,我沒讀過?我本是個呆子,是你帶我走進了不同人的人生,見識了不同的人心,所以,在這方麵,還是你啟蒙了我,你就是我的啟蒙老師,靈感繆斯,是我一生都讀不完的書。”
被這小子的一番表白弄得五迷三道,我的大腦像膨脹的熱氣球,耐不住壓力,終於爆炸了。要說這情話啊,還是男人說的動聽!我這個言情小說家真是甘拜下風了。
所以,我無言了。
我就是這樣,平時說話很密,但情到深處,卻總是說不出一個字,很早我就發現這個毛病了。
“還生氣嗎?”江賢問。
“不會了。”我乖乖回答。
“還傷心嗎?”
“不會了。”我老實說。
“那還會胡思亂想嗎?”
“不會了,真不會了。”我五體投地。
“好,那咱們去洗澡吧。”江賢站起身,彎腰橫抱起我。
“洗澡幹嘛?”我詫異。
“你剛哭過。”
“那洗臉就行了,不用洗澡。”
“傻瓜!”某人抓起我的手,順勢伸到某個神秘部位。
“啊......”我驚得一個激靈。
我說什麼來著?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欲哭無淚,此處省略五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