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和江賢始終配合地很默契,白天在劇組裏和所有同事一視同仁地打成一片,晚上偷偷幽會。
我為自己瞞天過海的功夫沾沾自喜,陳夢虞卻又作妖了。
事情是這樣:
某天晚上收工回來,陳夢虞衣著清涼來敲江賢的門,彼時我和江賢已經雲裏霧裏完畢,江賢在洗澡,陳夢虞卻敲個不停,在門前的透視鏡裏發現是她,惹得我忽生邪火。
“什麼事,江賢在洗澡。”我穿著睡衣,慵懶地打開門。
看到我的一刹那,陳夢虞懵了,隨後立即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一臉“果然如此”的便秘感,紅一陣白一陣,急忙解釋:“我沒什麼事,就是想找江賢對下劇本,現在不用了,你們忙吧。”
“沒關係,一會兒我們去吃夜宵,你如果有空可以在餐廳裏說說。”既然是正事兒,作為哥哥的正牌禦用女友,咱得支持不是?
稍後,江賢出來,我把陳夢虞的訴求說了下,我們穿戴好,約上陳夢虞在餐廳裏加了會兒班,順道,在她麵前狠狠秀了把恩愛。
江賢全程都很配合我,看得陳夢虞眼睛脹得紅紅的。
“所以,你們早就在一起了?”陳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
“是的,快四年了。”我噙著微笑,坦率地答道,眼神平靜無波,“我們的感情,你知道的,這不是順理成章嗎?”
“這麼久了。”陳夢虞佛若沒心思聽我的話,喃喃自語。
雖然知道這女人一直覬覦我的男人,但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忽然有些不忍心,畢竟,我與她的淵源也頗深,我對她的感情很複雜,不能用簡單的愛恨情仇來解讀。
準確地講,我不是聖母,她也算不得白蓮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像江賢這樣的優質雄性,愛慕他的女人很多,試問,哪個少女不懷春呢?
作為一個十幾歲就混跡文壇,慣會寫各種極限拉扯小作文的言情高手,跳出個人視角,我也會去審視陳夢虞這個人,她是一個外表人畜無害,內心卻瘋狂熱烈的女生,對男人的殺傷力極大,我該慶幸,自己遇到的是一個理性持重的男人。
如今,陳夢虞隻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之一,僅此而已。
我跟江賢交換了下眼色,柔聲說到:“真不是故意瞞你,隻是想在合適的時刻再慎重地公開,現在,你算早知道的啦,暫時還請替我們保密哦!”
影後畢竟是影後,陳夢虞見慣了大場麵,也有自己的驕傲,她整理了下情緒:“那當然,先恭喜你們——早生貴子。”
她舉起酒杯:“先幹為敬!”
陳夢虞今天穿的是一件珍珠白的無袖露臍小晚禮,頸部到胸前的大片還是細柔的薄紗製成,靈動的裙擺更是短的可憐,目測剛過大腿根兒,腰側拖著兩條長長的流蘇,襯托她整個人凹凸有致,芊芊細腰盈盈可握,再搭配魅惑的長睫毛,棕色的美瞳,垂直如墨的長發和那精雕細琢的粉色櫻唇,如今又是這樣的莫名憂傷還在強裝堅強,別說是男人,就連女人見了都不免心動。
我又敏銳地產生了不安感,緊張地偷瞄了眼江賢,他依舊沒什麼異樣,一直是淡淡地淺笑著,覺察到我的不安,轉過頭來用手輕輕寵溺地勾了下我的鼻梁,我的心結頓時化了。
這大概就是直男的特性,他們的心似乎更硬,不在乎的東西是真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