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幾天,俞秋絮都在讀不知道哪裏找來的文章。
程偲元反而清閑下來。
這天,俞秋絮讀完稿子,幾個穿著製服的人闖進來,說,“有人舉報你們這裏宣揚反 動思想,是誰讀的稿子,跟我們走一趟。”
俞秋絮嚇得臉色煞白,領導站出來跟他們溝通。
但他們堅持得帶走一個人。
很快,謝景書趕來。
俞秋絮撲到他懷裏,紅著眼睛說,“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稿子明明是程偲元寫的,她是故意的,她在報複我,她想害我!”
程偲元詫異地抬起頭,她說不出話,隻能搖頭。
謝景書冷下臉說,“既然是她寫的,那就帶她去調查,想害別人,自己就要承擔後果!”
他發話,領導不敢說什麼。
調查的人也知道他的身份,依言要帶走程偲元。
“啊...”程偲元著急地想開口說話,卻隻能發出難聽的聲音。
她拚命搖頭,稿子不是她寫的,那天俞秋絮要自己找稿子,謝景書明明知道的!
反 動的罪名一旦扣上,輕則丟掉工作,重則丟掉性命。
程偲元被人往出帶的時候,她掙紮著抓住了謝景書的衣服。
她哀求地看著他。
不是她,她是冤枉的。
搶走她的職位還不夠,還要讓她去坐牢,毀了她的一生嗎?
可謝景書毫不留情地,一根一根掰開了她的手指。
隨著她一根根手指被掰開,程偲元的心也隨之四分五裂。
監獄裏很冷,很黑。
程偲元坐在角落睜眼到天亮,心裏一片淒涼。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現在卻進了監獄,還不知道後麵會有怎樣的結果。
這到底是為什麼?
有人打開鎖,讓她出去。
程偲元跟著過去,是謝景書來看她。
謝景書看著她憔悴的麵容,不由放緩語氣說,“偲元,你別怕,我會救你出來的。”
程偲元說不出來話,隻能試圖比劃,稿子不是她寫的。
不知謝景書看沒看懂,程偲元急得去掐自己的嗓子,為什麼關鍵時刻,她說不出來話?
如果要是嗓子徹底壞掉,一輩子都說不了話,她還不如死了!
“偲元,你別著急,別傷到自己。”謝景書去抓她的手,安撫道,“沒事的,我已經溝通過了,你隻要簽字就能出來了。”
聽到這,程偲元停下動作,宣傳反 動思想,這麼大的事,隻要簽個字就能出去?
等謝景書將情況說明書拿來,程偲元一看,竟是要她認罪的。
程偲元激動地搖頭,她在上麵寫,“稿子不是我寫的,是俞秋絮自己找的!”
謝景書拿過來一看,頓時沉下臉色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拉小媽下水!我好心來救你,你隻要簽了字,就不用坐牢,但你要是攀扯小媽,就別怪我不管你了,你的罪名,判個十年八年沒問題!”
程偲元拿筆的手僵在原地,她抬起頭,深深地看著謝景書。
所有人都說她運氣好,才能嫁給謝景書。
可謝景書給她帶來了什麼?
毀了她的嗓子,搶了她的職位,現在還要她替他小媽頂罪。
那天他明明也在的,俞秋絮說不用她的稿子,要自己找。
可現在他的意思是,如果她不認罪,就要讓她坐牢。
難怪他急吼吼地來救她,原來他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怕她說出實情,供出他小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