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偲元送走參加公公葬禮的最後一批客人,裹緊衣服往回走。
剛走到靈堂門口,就聽到一個女聲似痛似泣的嚶嚀。
程偲元頓時僵在原地,寒毛直豎,是...鬧鬼了?
“嗚...景書...不要,這是你父親的靈堂。”
是謝景書小媽,俞秋絮的聲音。
聽著這曖昧的聲音,程偲元不由屏住呼吸,悄無聲息地看向室內。
靈堂角落,謝景書正把他的小媽按在牆上,親得難舍難分。
謝景書聲音嘶啞,“小媽,從我二十歲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想這樣做了。”
俞秋絮臉色緋紅,喘著說,“不能,我們不能,這樣既對不起你父親,也對不起偲元。”
她說著這樣的話,手卻緊緊地環在謝景書的脖頸上。
隻聽謝景書不屑地嗤笑一聲,說,“我爸已經死了,至於程偲元,我娶她不過是因為她長得像你罷了。”
謝景書娶她,隻是因為她長得像他小媽?
在謝景書心裏,她隻是一個替身?
程偲元軟著腿倒退兩步,眼淚大滴大滴落下。
心像是被人撕碎了一樣,痛得她簡直無法呼吸。
難怪,當初謝景書見她的第一麵,眼睛就直直地盯著她看。
同事都打趣他對她一見鐘情。
謝景書的確對她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謝景書是大院子弟,而程偲元隻是他們單位的一個播音員。
他英俊又浪漫。
會每天給她送花,給她帶沒吃過的國外零食,去吃很貴的西餐廳。
在她被欺負時,會替她出頭。
程偲元很快淪陷,沒多久,謝景書就跟她求婚。
所有人都說她命好,婚後謝景書對她也是嗬護有加。
可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愛是假的,嗬護是假的。
謝景書對他小媽有不能宣之於口的禁忌念頭,卻礙於他父親,不能怎麼樣。
所以,他對她的好,都是把她當成是他小媽在做的,根本不是給她的。
程偲元死死咬著唇,渾身顫抖。
隻有一個念頭,她要離婚。
大概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謝景書溫柔地給俞秋絮整理好衣服。
順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在她耳邊呢喃著調情。
說完,他像是掩飾什麼似的,穿上了大衣。
程偲元腳步沉重地走進去,謝景書看見她通紅的眼圈,隻當她是在傷心公公離世。
要是以往,謝景書看見她哭,一定會哄她。
現在,卻像是急不可耐似的,他聲音不自然地說,“我...我有點不舒服,晚上你先替我守靈。”
他明明知道,她最怕黑了。
尤其現在靈堂中間,還擺放著屍體。
剛剛當著親生父親的屍體,兩人都能不顧人倫做出那些不知廉恥的事。
現在到底是身體不舒服,還是著急跟他小媽偷情?
程偲元忍不住悄悄跟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