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老了,該退休了。”方梨當眾撕碎我的教案,宮銘在一旁溫柔地給她擦汗。我以為這隻是普通的師生情誼。
直到那天淩晨兩點,丈夫手機亮起:“老師,今晚組會還開嗎?”後麵跟著酒店定位。
翻看聊天記錄才發現:
我的論文成了她的SCI
我的課題變成她的項目
我養了十年的貓,被她活活凍死在實驗室
“不就是隻畜生嗎?”宮銘輕描淡寫地說。
三個月後,宮銘看新助教的眼神越來越熾熱。
他卻不知道——
這張像方梨的臉,正是我複仇的開始。
......
“啪——”
方梨的巴掌帶著風聲甩過來,我耳邊嗡鳴一片。教案被她奪過去,在手裏輕佻地轉了個圈。
“《教育心理學》?”她嗤笑一聲,手指一鬆,紙張嘩啦啦散落,“教了八年還在講這些幼稚玩意兒。”
皮鞋碾上我熬夜寫的教案,黑色鞋印蓋住密密麻麻的批注。我跪在地上撿,指尖剛碰到紙頁——
“別撿了。”宮銘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西裝筆挺地站在方梨身邊,“下周開始,這門課歸方梨。”
我仰頭看他,他正低頭整理袖扣,鏡片反著冷光:“她比你更適合。”
“那是我準備了三個月的公開課教案!”我聲音發抖,“還有那些論文,你明明知道是我——”
“論文?”宮銘終於正眼看我,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你那些廢稿,方梨改改就能發SCI。”
他拍拍方梨的肩,“這才是真才實學。”
方梨得意地晃著手中的論文,那分明是我熬了半年寫的研究報告。她故意用紙角拍我的臉:“師母,學術不是帶孩子,光靠熬時間可不行。”
周圍響起竊笑。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我抓住宮銘的衣袖:“今天是萌萌的家長會,你答應過......”
“沒空。”他甩開我的手,不出意料的拒絕了。
五年前我生萌萌時大出血,婆婆在產房外罵:“沒用的東西,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宮銘從那時起就再沒正眼看過女兒。
萌萌發高燒到40度,是我一個人半夜抱去醫院;家長會永遠隻有我的身影;就連女兒第一聲“爸爸”,都是在視頻裏對著他喊的。
手機震動,老師發來照片:萌萌蹲在角落,畫紙上三個人——高大的爸爸牽著戴眼鏡的姐姐,媽媽被畫成模糊的黑影。
“萌萌說......”老師欲言又止,“爸爸答應帶方姐姐去迪士尼,卻從來沒帶她去過。”
我死死咬住嘴唇。
上周萌萌生日,宮銘說忙課題,卻和方梨在酒店“開組會”。
那天我抱著哭累睡著的女兒,把他落在玄關的領帶剪成了碎片。
方梨突然湊近,呼吸噴在我耳邊:“師母,您知道師父為什麼選我嗎?”她壓低聲音,“因為您除了會生孩子,一無是處。”
宮銘笑著攬起方梨往外走:“晚上跟張院長吃飯,把你那篇《認知發展》帶上。”
——那是我寫了三年的論文。
散落的教案上還沾著我的血漬,上周切水果時割傷的手,到現在都沒人發現。
我慢慢把紙頁一張張撿起來,擦幹淨上麵的鞋印。
遠處傳來方梨放肆的笑聲:“師父,師母蹲著撿垃圾的樣子,好像條狗啊!”
深夜。朋友圈刷新。
宮銘發了九宮格:龍蝦刺身,紅酒,他和方梨頭挨著頭自拍。配文:“最愛的學生。”
評論區清一色的“師徒情深”。
我的身份竟成了他們奸情最好的擋箭牌。
沒人記得,今天本該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淩晨兩點。宮銘手機亮起。
方梨的消息跳出來:“老師,我睡不著,能視頻討論論文嗎?”
我顫抖著抓起宮銘的手機。
密碼是方梨的生日。
周三4:00:“房間訂好了,還是808”
宮銘:“給你轉了5200”
方梨:“這次我要在上麵”
宮銘:“都聽你的”
我舉起手機正要拍照,浴室門突然打開——
“你在幹什麼?”宮銘的聲音在身後炸響。
手機“啪”地掉在地上。屏幕亮著,方梨發來新的消息:“老師,你老婆不會發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