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楚僵硬了,“你說什麼?”
一旁的薑淺淺卻突然大聲道,“燕楚哥哥,你不要信她,專家都說了,隻是取走一點胎盤,根本不會影響嬰兒的。”
“她嘴上說的這樣嚴重,不過是嫉妒我得到了燕楚哥哥的寵愛,想要和我爭寵罷了!”
秦燕楚恍然大悟,“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許暖意,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女財神,結果就這點格局度量?”
“善妒成性,你簡直讓我覺得惡心!”
薑淺淺挺著肚子,搖曳生姿地走過來,軟綿綿地靠在秦燕楚的胸膛,
“燕楚哥哥,我好害怕,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嫂子嫉妒我嫉妒成這樣,我真的好擔心她對我的孩子不利,他那些神神鬼鬼的邪法,我看著就害怕。”
秦燕楚帶著薑淺淺離開,臨走之前,對我神色頗為嫌惡。
想當初我剛剛凝作人身,秦燕楚對我一見鐘情。
後來又聽說我是女財神,能救他家於危難,更是向我求婚,許諾“此生此世,定不相負”。
如今不過幾年,這些承諾就已化作飛灰。
人心易變。
是我的錯,我不該輕信於人。
擦過眼角的眼淚,我繼續在家中收拾著法器,卻沒想到離開的兩人竟然去而複返。
秦燕楚抱著暈倒的薑淺淺急匆匆的朝我跑過來,
“許暖意你這個蛇蠍毒婦,又對淺淺做了什麼邪法?!她為什麼會突然就暈倒?”
“我警告你,立刻就將這邪法解開,若是淺淺和他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萬一?我要你償命!”
我一眼就看出薑淺淺是偽裝的,冷冷地道,“潑一盆涼水,自然就醒了。”
“什麼......薑淺淺肚子裏還有孩子,你不僅用邪法害他,還要潑她涼水?”
秦燕楚怒不可遏,將薑淺淺安置在沙發上之後,立刻衝過來一腳踹在我的小腹,將我踹倒在地。
沒有好透的傷瞬間再次崩裂出血。
“來人啊,好好讓你們家夫人長長記性,若是你們夫人一刻不願說出解除邪法的方法,就一刻都不能停。”
站在門外的保鏢拿出甩棍,在秦燕楚的授意之下,故意對著我的後背和小腹毆打。
我疼的渾身打顫,秦燕楚卻心疼的抱著薑淺淺上二樓,“淺淺你別怕,這女人在房間裏留下了許多法器,一定能找到可以救你的。”
“秦燕楚......”
我死死護住我懷中,裝著我兒子骨灰的小瓶。
他太小了,根本鋪不滿一個骨灰壇,所以隻有一個小小瓶子,我隨身帶著。
我挨打不要緊,可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在這些棍棒之下粉身碎裂,無容身之所。
“秦燕楚,快讓他們停下來......求你......”
秦燕楚明明聽到我的呼喚,卻隻留下一個厭惡的眼神,
“給我打用力,她護著哪裏就打哪裏。”
在棍棒和拳腳相加下,哪怕我拚命護著,懷中的小瓶還是碎裂。
裏麵的骨灰散落一地,我伸手想要挽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孩子的骨灰被保鏢隨意踐踏。
在秦燕楚抱著薑淺淺溫柔的說“淺淺別怕”的聲音中,我抱著碎掉的瓷瓶徹底昏迷了過去。
孩子終究還是徹底離開我。
連一點點痕跡都沒留下。
再次醒來,我已是在醫院。
渾身骨碎,肉爛成泥。
秦父已經在我病床前跪了三天三夜,絲毫不敢起身,“還請您大人大量,還求您千萬不要往心上去!!”
可此時,一身著道袍的廟祝一腳踹開跪在地上的秦父,恭恭敬敬的跪在我床前,
“大人,塵事已了,恭迎大人歸位。”
這話之後,門外走廊傳來千百弟子震聲高呼,
“恭迎大人歸位!!”
我緩緩坐起身,無視地上已經麵如死灰的秦父,平靜道,“走吧。”
半個小時後的另一個醫院。
秦燕楚還在給薑淺淺喂湯,你一口我一口,好不甜蜜,卻不想此時秦父突然出現在病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