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白卻仿佛聽不見般,目光呆滯,沒有一絲反應。
次日,用完早飯後,設計師就來替她量衣服的尺寸。
謝家的婚禮辦的很鋪張,不光要試無數套婚紗,連珠寶的種類和樣式、手指和脖子的尺寸都要確認好,一連好幾天,紀芸白都在為這件事做準備。
女設計師幫她脫下繁重的婚紗時,突然看到她鎖骨下密密麻麻的吻痕,掩唇輕笑,曖昧地說:“謝總對太太一定很好,怪不得一定要我們上門服侍您,原來是怕昨晚您太累了。”
聞言紀芸白苦笑了一聲,什麼也沒解釋。
老宅的守衛十分森嚴,自上次她逃跑後,謝璟華派了更多保鏢和警衛輪班巡視。
可是紀芸白心中逃跑的念頭從未消失過。
她看個鏡中日漸消瘦的自己,一股欲望熊熊燃燒著。
婚禮前三天,設計師帶著婚紗再次登門。
紀芸白早已習慣了這件事,任由她們擺弄,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這時,葉青青踏著高跟鞋走進來。
“愛德華的私人設計,每年也就10件,居然被你這種人穿在身上。”
她伸手撫摸著那件價值百萬的高定婚紗,拿起婚紗的一角,語氣輕蔑,眼神裏卻充滿了嫉妒。
“真漂亮,隻可惜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連品牌都貶值了。”
設計師們麵麵相覷,不敢說話。
試衣服讓紀芸白感到很累,她懶得和葉青青爭,於是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再出來時,葉青青竟擅自將那件高定婚紗穿在身上。
“怎麼樣?穿在我身上是不是更合適?”她提著裙邊轉了個圈,冷笑著挑釁。
“對不起紀小姐!我們已經盡力阻止了,隻是葉小姐她執意要試穿。”
設計師們竭力解釋著,生怕她和謝璟華告狀。
可紀芸白卻隻是麵無表情的掠過葉青青一眼,像在看一個小醜。
這個眼神卻讓葉青青心中不甘。
“紀芸白,你有什麼可驕傲的?不過是給他下了個藥就得到了一切!你憑什麼!這層紙一樣的關係,你以為能長久嗎?!”
她抱著手臂走過來,扯著紀芸白身上廉價的家居服。
“就你這副窮酸樣子,他最多寵你一年。”
紀芸白被狠狠推了一把,隻覺得疲憊,她不知道自己還要解釋多少遍她沒有下藥,這些人才會相信。
長久以來的折磨讓她放棄了辯解,可是看著葉青青穿上婚紗的樣子,一個念頭在她心中萌生。
紀芸白抬眸,定定地看著她:“既然你這麼想要這個位置,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婚禮那天,你來代替我和謝璟華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