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響起,紀芸白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慢慢往周身蔓延著,如墜冰窖。
“是你?!”剛把她救醒的謝璟華突然變了臉,揪著她的衣領,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不……不是我……”
葉青青卻突然開口,“就是她!我親眼看到她推樂一下水!”
麵對二人的誣陷,紀芸白百口莫辯,她絕望地跪坐在地上,看著眼前這個變得無比陌生的孩子。
“樂一,你在說什麼?”每說一個字,紀芸白都覺得自己像是被拖進無邊泥沼。
紀樂一揪著謝璟華的衣角,躲在他身後,探出腦袋,漆黑的瞳仁裏滿是厭煩:“就是媽媽的錯,媽媽想害死我。”
“嗬,這麼小的孩子會撒謊嗎?”謝璟華挑眉質問,眼底充滿了不信任。
這一刻,紀芸白通體生寒。
謝璟華或許不知道她怕水,可紀樂一要比任何人都清楚,紀芸白對水域的恐懼。
在紀樂一三歲時,她帶孩子去海邊玩。
可沒想到那個小小的遊泳圈,卻趁她沒注意,將紀樂一帶到了更深的海域。
救子心切,紀芸白不顧危險闖入深水區,卻因為不會遊泳差點溺水。
還好岸邊的安全員及時相救,才沒有讓這場事故發生。
可這件事給她留下極大的心理創傷。
紀芸白難以置信的望著曾經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
他居然討厭她到了恨不得她死的地步。
這一刻,紀芸白終於明白,他和他的爸爸一樣,是一個真正的魔鬼。
婚禮的日子漸漸逼近,紀芸白和紀樂一被送回老宅。
紀樂一由於要上幼兒園,再加上他備受爺爺奶奶的寵愛,活動很自由。
可紀芸白卻像被囚禁在金絲籠的鳥兒,困住了身體,無法展翅高飛。
謝璟華忙於工作,偶爾會回一趟宅子,可他來這的目的並不是看望父母。
每當他回到老宅,都會去紀芸白的房間,周身帶著濃烈的酒氣。
紀芸白從最初的驚恐已變得麻木,反抗隻會換來謝璟華更暴力的動作,而當她乖乖躺在他的身下,他又重新變得溫柔。
這一日,他照舊來到她的房間,紀芸白卻沒有聞到熟悉的酒味。
謝璟華脫掉外衣,俯身壓下去,手掐住紀芸白的腰,五指慢慢的撫摸。
他的動作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紀芸白躺在床上,承受著他的吻遍布全身,如同一條死魚,再也不會掙紮。
謝璟華似乎對她的冷淡十分不滿,撕咬著她的下唇,而紀芸白隻是呆呆看著天花板名貴的吊燈,任他怎麼動作都不再回應。
清醒著的謝璟華很快便失去了興趣,他強忍住心中的躁鬱,冷聲道。
“明天婚紗店會來給你量尺寸,記得早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