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染語氣激動,扯住她的衣領便把她按倒在欄杆上。
林輕語本能地拽緊她的手,卻由於動作過大,把她也帶出了欄杆。
“啊……”
一時間,兩個人就這樣懸空掛在欄杆外,搖搖欲墜。
岑清染嚇得眼淚橫流,不聽哭喊叫著救命。
聽到聲音的孟宴淮推門看到這危險的一幕,臉色驟變。
“清染!”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衝到了岑清染身邊把她拉上來。
拉上她後,他又想去救林輕語,岑清染卻紅著眼撲進他懷裏,先一步告起狀。
“阿淮,我剛剛以為我要死了,心臟都要驟停了!我也不知道哪兒得罪了林小姐,就和她聊了幾句,求她解除那份協議,她就忽然拽著我的衣服,想把我推下去!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隻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聽見她的哭訴,孟宴淮的目光銳利地掃過林輕語,聲音冷如寒霜。
“就因為我喜歡清染,你就心生嫉妒想害她?林輕語,我以前以為你隻是被寵壞了驕縱任性,現在看來,你就是品行敗壞,無可救藥!”
在失重的情況下苦苦支撐了幾分鐘,林輕語身上被汗水浸濕了。
她那雙因為過度用力青筋暴起、酸脹難耐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
她全身皮膚都泛紅,指尖磨出了血,身體晃得越來越厲害。
“我沒有推她,是她在撒謊!走廊上有監控,你不信可以去查。”
聽到監控兩個字,岑清染的臉色白了幾分,連忙裝暈昏了過去。
孟宴淮所有注意力瞬間被她吸引了,給身後的一群兄弟留下一句話,就抱起她趕往醫院。
“把她拉上來。”
這群兄弟表麵應好,卻沒有一個人伸手幫忙,反而一臉嗤諷地看著林輕語。
“林大小姐,命懸一線卻孤立無援的感覺怎麼樣?很絕望吧?是不是特別想要我們伸出援手啊?你在宴淮最絕望的時候趁火打劫,逼著他跟你簽下包養協議,好說歹說都不肯放手,落得這個下場,是你應得的報應!”
“隻可惜,這幾十米的高度摔不死你,不然你死了,宴淮就能恢複自由了。不過能摔斷腿也挺不錯的,至少讓你長個教訓,不要去奢望本來就不屬於你的東西!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就趕緊解除了那份協議,和宴淮劃清界限,不然你早晚要為你的貪得無厭付出代價!”
這群人肆無忌憚地咒罵著,還有人伸出腳,踩住林輕語的指用力碾壓著。
她再也支撐不住,鬆開了手,身體極速下墜。
砰地一聲,林輕語砸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麵上。
撕心裂肺的痛楚一陣陣湧來,痛得她在血泊裏戰栗不止。
她隻覺得渾身都要散架了,眼淚像雨一樣湧出眼眶。
眼皮像灌了鉛一樣往下墜著,腦子越來越昏沉。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最後看到的畫麵,就是孟宴淮抱著岑清染漸行漸遠的身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輕語才被一陣綿延不絕的痛驚醒。
她睜開眼,就看到了醫生那滿懷關切的眼神。
“醒了?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運氣好沒有撞倒腦袋,隻是輕微骨裂,好好養一段時間就能康複了。你腿腳不方便,給你家屬打個電話,聯係他們過來吧。”
養父養母常年忙於工作沒有時間,林輕語也不想讓林嶼森知道自己受傷的事,遂給陳伯打了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陳伯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看到她這滿身的傷,他心疼得不行。
“小姐,你是怎麼傷成這樣的?孟宴淮呢?他怎麼沒來照顧你。”
聽到這個名字,林輕語想起摔傷前發生的事情,眼神黯淡了下來。
“他要照顧他的白月光,怎麼會想起我?”
陳伯的臉色也難看起來,語氣裏帶著怨懟。
“小姐,你幫了他那麼多,就算他不喜歡你,可看在這些恩情上,也不該一次次棄您於不顧!好在隻是個替身,您去了意大利之後,就徹底把他忘了吧!我現在去聯係林總,讓他來接您。”
聽到前麵那些話,林輕語還沒什麼感觸。
直到聽見最後一句,她猛地坐起來,叫住了陳伯。
“不要告訴我哥,我在國內找了個替身。”
話音未落,病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孟宴淮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語氣冰冷至極。
“替身?什麼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