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語剛收拾好東西,就接到了孟宴淮的電話。
“你打這麼多電話幹什麼?”
林輕語剛要開口,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岑清染的聲音。
“阿淮,我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孟宴淮應了一聲,留下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好了,我要出門了。你有什麼事等會再說,我在會所等你,晚上七點,過時不候。”
聽著耳畔嘟嘟的餘音,林輕語無奈地放下了手機。
把家裏的東西都收拾之後,她去了一趟中介公司,把房子掛著售賣。
忙完已經六點了,她花了半個小時趕去會所,想提前去包廂等他。
剛走到門口,她就聽見裏麵傳來了熱鬧喧嘩聲。
“宴淮,最近那個林大小姐怎麼不見了?她不是一向愛纏著你嗎?你走到哪她跟到哪,跟狗皮膏藥一樣怎麼也甩不掉,煩得要死。你能和這種沒臉沒皮的人相處三年,那是真的厲害!”
“你別說,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盡職盡責的舔狗。不管宴淮怎麼擺臉色,她都不敢生氣,笑嗬嗬地哄著;宴淮喝醉了她聽到消息,第一時間從隔壁市飛回來照顧;宴淮隨口說想吃什麼,她就進廚房搗鼓,把自己手切得鮮血淋漓的……”
“再舔有什麼用?誰不知道咱們宴淮心裏,從始至終就隻有清染一個人!像她這樣有幾個臭錢就拽的大小姐,我真看不慣,如今宴淮功成名就,都答應十倍還她錢解除協議,她還不肯答應,她要是一直糾纏不休,宴淮,你打算怎麼辦啊?”
一陣議論裏,孟宴淮坐在上位,眉眼間像含著化不開的雪,凜然冷冽。
“不怎麼辦,繼續等。等她膩了就可以解脫了,到時候我會第一時間和清染求婚,將我們錯過的這五年都補上,給她一個未來。”
聽完他的話,房間裏的人忍不住感歎。
“宴淮對清染,那還真是從一而終情深至此啊!你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本來該從校服走到婚紗的,隻要解決林輕語這個麻煩,就能終成眷屬了!”
聽到這,林輕語微微冷笑,剛要抬手準備敲門。
下一秒,岑清染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林小姐,你是來找阿淮的吧?不知道在見他之前,能不能賞個臉,和我單獨聊聊?”
林輕語看了看手表,還差十分鐘才到七點。
她皺眉點了點頭,另開了一個包廂。
進門後,岑清染也不磨蹭,幹脆利落地表明緣由。
“林小姐,我知道你幫過阿淮很多次,是他的恩人。可強扭的瓜不會甜,他留在你身邊隻是為了報恩,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看著她那宛若贏家的自信目光,林輕語神色自若。
“哦,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他的愛,隻是想天天看到他這張臉罷了,但他現在點掉了那顆……”
她還沒說完,岑清染就沉下臉,打斷了她的話。
“阿淮是長得很好看,可在一段關係裏,隻靠著長相,而沒有絲毫感情和愛意,是不可能長久的。他不會喜歡你,以前如此,現在如此,未來更是如此,你守著這麼一具空殼有意義嗎?”
“我和阿淮認識十幾年,上學時有人當眾和我表白,他知道後放學揍了人家一頓,隔天就在廣播室公開了我們的關係,不允許任何人再纏著我。我想要什麼東西,他就一天打三份工攢錢買回來送給我;我意外受傷大出血,他為了救我,隻差把自己的血抽幹了……”
聽到她絮絮叨叨說起他們的往事,林輕語才意識到,原來在她麵前像一座冰山一樣的孟宴淮,也會吃醋、也懂得心疼人、也會為了愛人奮不顧身。
隻不過,他的所有好,都隻會展露在岑清染麵前。
但這,和她又什麼關係呢?
她又不喜歡他。
於是她打斷了岑清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說完,她徑直起身離開。
岑清染卻快步追上來,在走廊上用力拽住她的手,臉色冷了下來。
“林輕語!我好聲好氣勸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阿淮這輩子也不可能愛上你,你想用一紙協議捆住他的下半生?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