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季青成就在廚房忙活。
鍋碗瓢盆乒乓作響,擾得我睡覺都不清淨。
見我醒了,季青成的笑容難得的殷勤,他說想學做菜。
瞧瞧,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想過幫我分擔。現在因為小姑娘被燙傷了,就要想做菜了。
可惜我教了他一早上,他還是學不會。
下午的時候,季青成又突然說要陪我去看電影。
但剛到商場樓下,他就說公司有事,匆匆離去,把我一個人丟在了電影院。
我的內心已然麻木,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去年情人節,他也把約我出去看電影,結果最後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放了我鴿子,我傻兮兮地在電影院門口等了他一個晚上,第二天回去就發了高燒。
我冷靜地看完了整部電影才出去,電影是部古怪的科幻片,看來季青成也沒認真挑過。
出來的時候,沒走幾步路,就又撞見了季青成,還有阮淺。
他和阮淺站在糖畫攤旁,手裏還拿著棉花糖,腦袋上戴著同款的兔子發箍。
季青成年輕的時候總說這些東西幼稚,現在居然有心思陪小姑娘。
我自嘲一笑,原來這就是季青成說的有事。
“我......”季青成看見我,臉色大變。
我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我知道,你不用和我解釋。”
季青成的話噎在了喉嚨管,過了幾秒之後他才訕訕地把另一隻手中棉花糖遞給我。
我搖搖頭拒絕:“我不喜歡吃甜的。”
“許姐姐既然來了,不如我們一起逛逛?”阮淺聲音甜膩,哪怕她已經極力克製,笑容還是掩蓋不住的得意。
到底年紀還小,連情緒都舍不得遮掩。
沒想到年紀大了,季青成竟然會喜歡這種小姑娘。
我輕笑道:“你們在一起,我這個電燈泡在這幹什麼。”
阮淺卻一副受了傷的神色,撲進季青成的懷裏:“許姐姐是不喜歡我嗎?”
季青成連忙溫聲安慰,而後抬頭厲聲說:“淺淺求你,你就答應吧。”
我沒說話,轉身走了。
我能感受到季青成的眼神一直死死地把我盯著,眼眸中帶著怒火。
他一定在氣憤,往日對他百般順從的我會拒絕他吧?
季青成回來的時候,我正在睡覺,生理期的小腹很不舒服。
他看著我痛苦的模樣,問我要不要杯紅糖水?我拒絕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看我實在難受,又問我去不去醫院,我讓他顧好他自己。
季青成終於被我的冷漠激怒了。
他壓在我的身上,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冷言厲色:“你已經鬧了一天脾氣,到底想幹什麼!”
“我沒發脾氣。”我冷靜地直視他的目光。
我突然迷茫,是我曾經對季青成太好了嗎?導致我有點一絲一毫的不情願都像是故意和他作對。
季青成顯然不滿意我的回答,他怒火中燒:“你別擺著這副死人樣。你還當自己是小姑娘需要人哄著你嗎?”
“你要是嫌我年紀大,你可以去找阮淺啊。”我脫口而出。
可話音剛落,我和季青成都愣住了。
而後。季青成的情緒緩和了許多,他吻住了我的唇。
“你何必和她爭風吃醋,他們不過是一時的肉欲貪歡,你才是我的愛人啊。”
他在我的耳邊喃喃低語,溫熱的呼吸落在我的耳畔。
“我隻想要你。”
他的手伸進了我的上衣,肆意揉捏著我的身體。
我麻木的心難得地抽搐了兩秒,卻是因為疼。
季青成每次都這樣,說著愛我,又做盡了讓我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