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腿疼,一個人費力地來到了警察局報案。
想起我那軟軟糯糯的女兒如今冷冰冰地躺在太平間,我心痛到不能呼吸。
「警官,我女兒是被人為害死的!」
我將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後,懷揣著希望走出警局。
卻看到了沈越和一身名牌的顧清玉。
警察局局長恭敬地討好著沈越:
「沈少,您放心好了,沒人敢活得不耐煩去找您麻煩。」
顧清玉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嗤笑一聲:
「夏珩,你個死窮鬼,為了那個死丫頭,竟然妄想和阿越鬥?」
手上的煙灰落在手上,燙出了疤痕,我依舊沒有知覺。
「顧清玉,安安也是你的女兒!」
我撕心裂肺地怒吼。
她為了包庇凶手,竟然將自己女兒的死置之度外。
顧清玉不屑地冷哼,手掌扶上肚子,眼裏盡是幸福。
「夏安她配嗎?她死了就死了。我隻認我和阿越的孩子。」
顧清玉在安安屍骨未寒的時候懷上了沈越的孩子。
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淚水不知何時已經模糊了視線。
我想替安安討個說法,卻狼狽地撲倒在地。
沈越走上前,定製的鞋子從我的手上碾過。
他蹲下身,朝我的臉上啐了幾口口水。
漫天的羞恥和恨意讓我抬起猩紅的眼,惡狠狠地盯著沈越:
「沈越,你別忘了你隻是個冒牌貨!」
他神色蒼白一瞬,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一旁的顧清玉一腳踢向我的腹部,我的喉間迅速湧起一口血沫。
「阿越再怎麼樣都比你這個死窮鬼好。」
「再說了,他媽說了,隻要他不犯錯,依舊可以留在沈家。」
「到時,他隻需要討好回來的那位真少爺,他從指縫裏流出來的錢都夠阿越瀟灑一輩子。」
「至於你這樣的死窮鬼,就該躲在陰溝裏去自生自滅!」
她拉著沈越想走,轉爾又蹲下身,一把扯住我的頭發。
頭皮被扯的生疼,我鼻尖酸澀,痛出了生理性眼淚。
「夏珩,我勸你,早點給我把離婚協議書簽好。」
「否則,我就把夏安的屍骨扔去喂狗!」
我心如刀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捅進心裏反複攪拌。
「你敢?!」
青筋暴上額頭,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的女兒。
顧清玉不屑地冷哼幾聲:
「你別忘了,我可是她媽!有權利處理她的屍體。」
這話猶如最後一根稻草,壓的我直不起背。
我跛著腳爬回家時,望著女兒生前住的那間公主屋。
毫不猶豫地簽下了那份離婚協議書。
筆落下,斬斷的也是我對顧清玉的最後一絲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