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一聽慌了,“這事徐禮知道嗎?”
“我在來這的路上就和她說了。”
“我不同意!”徐禮被人扶著出現在了家裏,哭著大喊道。
祝赫沒理會她,繼續說著:“我們並未登記,按法律就該全部退還,還有那賠償款,我要一半。”
我將沙發讓了出來,退到一邊,讓徐禮坐著。
“你口口聲聲說那賠償款是為了我,其實是為了你自己吧!”
“那也是我的孩子,為什麼我不能要?”
裴青衍看不下去了,對祝赫說:“如果是你流產了,我可以給你五十萬,可是你懷得了孕嗎?生得了孩子嗎?不是什麼錢你都可以拿的。”
“本來就不可能有這個孩子,要不是她在安全措施上做了手腳怎麼會懷孕!要不是看她懷孕了,我家人才不會同意她進門!”
這一番話讓徐禮哭得更猛了。
“這樣的男人你還想要嗎?”
聽了我的話,她收起了哭聲,擦了擦眼淚說道:“好,彩禮和五金我現在就還給你。”
說完徐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個盒子,裏麵是嶄新的五金和一張銀行卡。
祝赫滿意地收下,看了我一眼恬不知恥地說道:“還有十萬。”
“你休想!滾出我家!”徐禮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
他捂著臉惡狠狠地留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
祝赫走後,徐禮跪在了我麵前,“對不起,我隻是一時氣昏了頭,沒想真的害你。”
母親連忙想扶起她,她卻說什麼也不起。
“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朝她跪什麼!”說完,繼父踹了徐禮一腳。
“贖罪不是跪著,難不成還站著?叔叔,說句難聽的,你也不配在這坐著。”
繼父的臉色很難看,我扶起徐禮,“你先回醫院吧。”
“我在家休息就好了,明天我還要送靈。”
鄰居急匆匆地找到我們,大喘氣地說著:“有個男人帶著個小女孩四處打聽你家在哪,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果然,沒一會兒兩個人找到了家裏,那個男人指了指靈位,絲毫不避諱地說道:“我是她的老公。”
徐禮一臉疑惑,連在座的都紛紛側目,對他們愛嚼舌根的人來說,這無疑又是一個驚天大瓜,他們又有了茶餘飯後的閑談。
一個葬禮,讓前妻和現妻、前夫和現夫都湊齊了。
他懷裏抱著的孩子,眉眼確實和徐禮有幾分相似。
小舅舅湊到徐禮耳邊,小聲說道:“半年前你媽媽帶著他回過老家,照他說的,應該是結婚了,隻是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有個孩子。”
見沒人搭話,那個男的從兜裏拿出結婚證遞給徐禮。
照片印章樣樣清晰明了。
“怎麼稱呼?”我率先詢問道。
“姓陳。”
母親看了眼結婚證後,把徐禮護在身後,“別為難孩子,你來這是為了什麼?”
其實這一瞬間,她倆才更像母女,站在一旁的我,才像沒了母親的孩子。
“她出事的時候你們沒一個人告知我,直到火化了,把骨灰帶走了才通知我,你們有什麼資格不經我同意擅自決定,她也是我孩子的母親!”
躲在人群後的那個大哥滿意地看著這一切,昨天也是他來到家裏挑起“牌位要放正房”的主,似乎對於他來說這場鬧劇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