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書禾將自己的手包紮好後,在朋友圈看到了阮培霧發的動態。
養父母帶著他們去了一處遠郊的轟趴館重新舉辦生日宴。
阮培霧很高興,連發了八條視頻照片,卻沒有問一句,阮書禾的傷口怎麼樣了。
沒關係。
他們不在,她正好有充足的時間去辦出國手續。
阮家人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養母一進門,又是一記耳光。
她指著阮鈺臉上的紗布,目眥欲裂:“都怪你!我女兒毀容了!醫生說,傷口雖小,卻會終身留疤!阮書禾,你在管教學校學了三年的課程,應該知道,做錯事,是要受罰的吧?!”
阮書禾低下頭:“我知道的,媽媽。”
養父抱出一疊女德書:“跪著罰抄一百遍,抄不完,不準睡覺!阿鈺,你記得檢查!”
他特意叮囑:“用受傷的右手抄,讓你長長記性。”
阮書禾麻木的點頭:“好的爸爸。”
阮培霧擋在養父麵前:“爸,一百遍太多了,書禾她恐高,她......不是故意的。”
“哥哥!”
阮鈺噘著嘴,撲進阮培霧懷裏:“你答應了要替我討回公道,怎麼現在又變卦了!你要是這樣,我就再也不喜歡你了!”
這樣的肢體接觸,放在從前,阮書禾一定會難受的無法呼吸。
可現在,她隻是淡淡的看著,一點點將自己的愛意剝離。
阮培霧看看阮鈺,又看看阮書禾。
為了能在阮家繼續呆下去,他沒得選。
他給阮書禾膝下墊了塊鵝毛軟墊,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小禾,又讓你受委屈了,權當是為了哥哥,再忍忍好嗎?哥哥不會忘。”
阮書禾沉默點頭。
她當然會忍。
但隻為離開,再不為阮培霧。
一百遍女德抄完,已經是晚上了。
阮書禾撐著酸痛的膝蓋,抱著東西,一步步挪進後院。
阮培霧慌張鬆開懷裏的阮鈺,唇瓣上沾染的口紅糊成一片,他急忙擦去,又訕訕的追過來。
“書禾,你看見什麼了?阮鈺她被風迷了眼睛,我幫她吹吹,你膝蓋是不是很痛啊?哥哥給你拿紅花油......”
阮書禾沒應他,一個眼神也沒給他。
她直直的越過他,將女德交給阮鈺:“我抄完了,你數數吧,我先去休息了。”
“等等!”
阮鈺轉著眼睛,勾起一抹壞笑:“光是這樣的補償,我覺得不太夠呢!”
她“嘬嘬”兩聲,喚來了她養的小狗。
她猛的將一根狗繩套在阮書禾脖子上:“聽說在管教學校裏,阮書禾你可是狗爬課第一名!不如讓我和哥哥看看,你和狗狗誰的狗爬更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