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岑雨欣焦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在看到身首異處的泰迪後,竟然一腳踩在已經斷氣的念念脖頸上。
“念念!”
我目呲欲裂的看著身首分離的念念,想要抱起它,卻被一腳踢在小腿的傷處,猛地跪在地上。
岑雨欣的嘴沒有一絲血色,身後的衣衫也已經被鮮血浸染。
“都是我沒用,我沒有攔住他傷害我們寶寶,都怪我,我要是任他打罵,或許我們的寶寶就不會死......”
她因為程嘉偉受了那麼重的家法,自己都傷成這樣,卻依然心疼的看著他隻紅了一點的麵頰,
接著陰冷的看向我: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被咬死也抵不過阿偉的一分疼痛!”
岑雨欣甚至忘記帶上從前對我的偽裝。
即使已經知道了岑雨欣並不愛我,但看到她毫不猶豫的相信程嘉偉對我的汙蔑,心臟還是陡然抽痛一秒。
“是它先咬死念念的!”
我強壓悲傷,留下唯一一句辯解,抱起已經破碎的念念就要離開。
卻被兩個保鏢壓著肩膀捆起來。
幾頭流著涎水赤紅著眼的瘋狗被拉來,在岑雨欣和程嘉偉冷漠的眼神下被放開。
“不,你不能這樣!不是我做的!”
我大聲呼喊求救著。
岑雨欣卻充耳不聞,任由藏獒咬破我的衣衫,撕爛我的皮膚。
鑽心的疼痛從身上各處傳來,身體被束縛著卻不能掙紮半分。
不僅如此,連已經身首分離的念念,都已經被瘋狗在我眼前一口口分食殆盡。
岑雨欣溫柔的安撫聲鑽入我的耳朵。
“還疼嗎阿偉?你怎麼傷的這麼重?”
“今晚我好好安慰安慰你啊~”
她的態度打破了我最後一絲期冀,我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放棄了掙紮。
淚水流入心底,留下一片苦澀。
我看著岑雨欣用金瘡藥小心翼翼的塗在程嘉偉已經淡的幾乎消失的掌印上,心如死灰。
瘋狗飽餐一頓理智回複,我狼狽的躺在一片血汙裏。
而程嘉偉穿著一身幾千萬的高定,坐在涼爽的保姆車裏不屑的看著我。
直到再也看不到程嘉偉臉上半點傷痕,岑雨欣才分了一點視線給我:
“裝什麼裝?幹了那麼多粗活,被狗咬了幾下又不會死。”
岑雨欣皺了皺眉,丟了兩片止痛藥給我。
我卻因為失血過多和疼痛沒有半分力氣拾起。
程嘉偉拉著她的手摸在自己打的臉頰上,流下一滴淚水。
“給寶寶報仇就好了,欣欣不用管我,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岑雨欣在看到我沒有拾起止痛片時就變得陰沉,聽到程嘉偉的話更是怒火中燒。
“上次看了阿偉的人被我挖了眼睛,這次你傷害了他,要你一隻手不過分吧?”
我掙紮著要移動,卻完全抵不過兩個保鏢的蠻力,被按在地上。
“岑雨欣!若是傷了我,你會後悔的!”
“欣欣對你已經很溫柔了,不然剁的就不止這一隻手了。”
程嘉偉的話瞬間讓我的警告在岑雨欣的耳朵裏換了個味道,她瞬間冷了臉色。
她最討厭別人威脅她,高高抬起了右手。
我麵色慘白,虛弱的大吼:
“岑雨欣!啊——”
剁骨刀深深嵌入我的骨頭,接著被猛地拔出。
鑽心的疼痛,快要昏厥,冷汗流了滿臉,將被咬出的傷口紮的生疼。
就當泛著銀光的刀刃再次被舉起時,岑雨欣被一把攥住手腕,周圍突然圍起一圈黑衣保鏢。
將所有人押住,按在地上,接著向我鞠躬,高聲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