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雨欣整夜未歸,我徹夜未眠。
直至我已經換好工服要去上班時,她才拎著一盒草 莓歸來。
“你不是愛吃草 莓嗎老公,我特地給你買回......”
“你的眼睛怎麼了!”
話還沒說完,岑雨欣看到了我赤紅的眼睛連忙著急的跑過來。
她眼裏滿是關切,心疼不似作假。
可她身上還飄著屬於程嘉偉的鬆木味,耳後的紅痕明顯的刺眼。
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我擋開了岑雨欣的手。
“沒事,還有......”
“我對草 莓嚴重過敏。”
曾經岑雨欣做了草 莓餅幹,為了怕她難過,我忍著過敏的不適吃了兩塊,卻直接窒息進了醫院。
那天她趴在我的病床邊,說以後永遠都不會讓我再因她受傷。
可是短短一年,她便忘了那天的誓言。
聽到我的話,岑雨欣愣在原地,嘴唇嚅囁的還想說什麼,卻被我打斷:
“欣欣,他們說隻要在心口紋上對方的名字,這輩子就能永遠在一起。”
“我知道你怕疼,隻要紋我姓氏的首字母就可以,你願意嗎?”
即使昨晚親眼看到了岑雨欣和別人廝混,我卻依舊不死心,直直的望著她的眼睛。
岑雨欣皺起眉頭,臉上的擔憂瞬間消失變成嫌棄和質疑。
“紋身低俗又放 浪,你明知道我怕疼竟然還要我去紋身?”
大約是看到我的麵色不虞,她緩和了臉色又湊上來安撫,拉著我的手覆在了她的一團柔 軟上:
“我愛不愛你,你感受不出來嗎?現在外麵太陽這麼大,別去上班了,讓我好好“愛你”吧......”
突然,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見到來電人時,岑雨欣的神色一亂,輕吻我一口便匆匆離開。
我想要偷偷跟去,工作的鬧鐘卻叫住了我。
我神思不寧的走進保安室,老隊長端著一盒洗好的高端水果放在我的麵前。
“岑千金給程嘉偉買的水果,除了最貴的空運來的車厘子,剩下的都他拒之門外,除了一盒被硌爛的草 莓,其他都被保潔保安早早的拿走了。”
“我記著你不能吃草 莓,留了一盒藍莓給你,補補昨天傷的眼睛。”
隻入職了半年,老隊長卻將我的忌口記得清清楚楚。
可我愛了五年的女友,不僅不記得我的病症,給別的男人買了水果,甚至在隻剩下爛草 莓後,才想起了我。
新鮮大顆的藍莓洗淨後帶著晶瑩的水珠。
明明一口沒吃,舌尖卻嘗到了湧起的酸澀。
窗外傳來嘈雜的狗叫貓叫聲,還有男人的怒吼。
“保安,保安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