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動全網的幼兒園霸淩事件中,陸硯宸白月光的兒子打死了我的女兒。
他第一時間撤掉所有熱搜,聲稱隻是小孩子間的玩笑。
我哭求他來看女兒最後一眼,他卻譏諷說:
“你真是死性不改,連孩子都可以利用,你還配做母親嗎?”
“不過那孩子本也是個孽種,死了正好。”
掛斷的忙音和心電圖的滴聲混合,我攥著女兒緊握的小手,求她不要離開。
可那稚嫩的小手卻沒能回握住我,掌心的東西也隨之掉落。
被揉皺的心形折紙,歪歪扭扭寫了四個字:
“媽媽,不哭。”
我愣在原地,想起今早臨別前她緊緊摟著我的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懷欣喜。
“媽媽,爸爸很快就回來了。”
我隻顧著疑惑,忽略了她眼裏的不舍。
她抱著我的臉親了好幾下,仿佛要把以後的親親全部透支。
刺眼的閃電劈開陰雲,帶走了白布下最後一絲生氣。
門外的小護士羨慕地討論著龍城小太子的生日宴。
“聽說陸總專門建了一座大廈,用小太子的名字命名,還邀請了豪門名流慶賀。”
“這算什麼,抓周宴還是黑卡、豪車鑰匙、豪宅房本呢,陸家可是把小少爺當皇帝供著呢。”
“你也不看看孩子他媽,陸總和薑小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哪裏是旁人能比的?”
陸硯宸和薑舒瑤的兒子,被陸家捧在掌心的小皇帝。
也是害死我女兒的小惡魔。
陸硯宸每年都為他舉行盛大的慶生宴,卻不知道這一天也是我們女兒的生日。
我曾出盡百寶求他來看一眼,卻被保安架著丟出去。
每逢此時,女兒都會藏起眼中的失落,稚嫩的小臉擠出一絲笑,拍拍我的手背:
“媽媽沒關係,也許爸爸有事要忙,等到明年他就不會這樣了。”
白嫩嫩的小手夾著棉球為我清理掌心的擦傷,再為自己點上蠟燭。
微弱的燭光裏,她雙手合十小聲許願。
“爸爸,媽媽,囡囡,團團圓圓。”
年複一年,她的願望從來沒變過,也從來沒實現過。
眼淚無聲滑落,淚痕涼透了臉頰。
我拿出手機,木然撥通了許久未聯係的號碼。
“猛料,爆嗎?”
那頭沉默許久,顯然還在生我的氣。
“林七月,從你嫁給陸硯宸那天起,我們就分道揚鑣了,你應該還記得吧。”
“沈確,我不是在求你,而是在給你財路!”
那邊輕笑一聲,答應了。
“還好,你還是從前的那個林七月。”
病房門被衝開,兩個身穿西裝戴墨鏡的保鏢大步向我走來。
他們身後是陸硯宸的好兄弟。
他掃了眼病床,不屑譏諷我:
“來來回回就這麼幾招,活該你輸得褲衩子都不剩!”
他大手一揮將我架起帶走,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關切。
我直接掛斷。
當林七月一無所有,她將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