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以珩為了給妹妹治病,把我從古族神壇上拉了下來。
他砌金屋、奉珍寶,用一顆真心想換我出手。
見來軟的不行,便將我囚禁在別墅,日日浸水刑被水蛭吸血折磨。
“明霜,你不是古族聖女嗎?為什麼不肯救救小顏,她對你那麼好,我們對你那麼好!”
我麵無表情看他掐住我脖頸,眼神瘋狂。
“既然你端坐高台,不肯愛我,我偏要讓你墜入泥潭與我痛苦纏綿一生。”
我眼睜睜看他另娶和我容貌相似的女人,日日剜我心頭血為她熬製保胎藥,夜夜跪著頌歌為腹中孩子祈福,愛我至深又恨我入骨。
他不知古族聖女雖長生不老,可一但動情,就會反噬己身。
徹底動情時就是我的死期。
......
水牢拉起,我大口大口喘氣,因寒冷而發抖。
水裏的水蛭吸食的我身上血跡斑斑,水麵泛起紅色。
謝以珩咬牙看我受苦,壓著怒氣道:“明霜,今天你還是不肯救小顏嗎?”
我胸口因窒息而疼痛,被扔在地板上說不出話。
謝以珩抬腳走過來,捏住我下巴,我看見他柔軟的薄唇貼過來,用嘴給我渡氣。
我貪婪地索取更多,不知是想要氧氣還是吻。
喘息漸重,謝以珩拽著我衣領把我拉開,衣服被打濕,冷冷道:“你也就仗著我喜歡你。”
我眼底無波,隻是看著他。
謝以珩歎氣,半是強迫又半是祈求道:“小顏病情加重,看在她是為了你才嚴重的份上,你救救她吧。”
我手指緊扣地板。
從前謝顏還能下床和我在院子裏玩。
我好奇城市的夜景,半夜溜出去散步。
結果謝顏為了找我也跟著出去,遇上了車禍。
至今昏迷不醒。
時機未到,我隻能看著謝以珩淡淡道:“還不行。”
謝以珩見我臉上平淡如水,驟然掐著我按倒在地上。
他手指輕撫上我身上密密麻麻吸盤咬出的傷口,猛地加重力道。
我表情微變,痛的倒吸一口冷氣。
謝以珩勾唇笑道:“你這張臉還是有表情最好看。”
他從身邊管家手裏接過鹽水,邊說邊潑在我身上:“哪怕是痛苦。”
古族聖女愈合傷口很快,從前謝以珩偶然間發現鹽水會減緩這種效果。
他緊張兮兮囑咐我離鹽水遠點。
沒想到如今用到他自己手裏了。
鹽水刺激傷口,疼痛愈發劇烈,我咬著嘴唇,嘴角溢出鮮血。
謝以珩捏住我下巴,迫使我張嘴,皺眉道:“不準咬。”
他貼在我耳邊,如情人親密,又如同魔鬼的低語:“你是我救出來的,你身上每一滴血都屬於我。”
我在古族是苦修,日日都要在族人見證下走鐵刺床,受火燎淨化。
我以為這樣年複一年的日子是常態。
謝以珩來尋我想請我出山為謝顏治病,正巧碰見我受虐。
我隻看見這個奇裝異服的青年一臉震驚,毅然把我從山裏帶了出去。
謝以珩在車上摟著我一遍又一遍道:“以後都不會讓你受苦的。”
情鎖鬆動,我痛的臉色扭曲,蜷縮在地上,身上仿佛千萬隻小蟲啃咬。
謝以珩高高在上看我,冷聲道:“裝什麼,往常都沒有這樣疼。”
見我冷汗冒出,渾身顫抖,謝以珩冷笑道:“明霜你個騙子,不肯救謝顏,現在又裝可憐博我心疼。”
“我謝以珩在你眼裏是不是特別好騙,是不是特別賤?”
他眼尾泛紅,像是哭又像是笑。
我踉蹌地想要站起身,謝以珩伸手輕輕推了我一下。
失重的一瞬間,我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
掉進水牢時,我看到他晦暗又痛苦的眼神。
水蛭感受到鮮血的味道,又蜂擁上來。
我閉上眼睛,失去意識前,又聽到什麼落進水麵的聲音。
謝以珩也跳進來把我撈了上去,沒管身上的傷,抱著我對管家道:“夫人今天還沒喝安胎藥吧,取她心頭血,給夫人送去。”
說完,他把我扔在冰冷的地上,甩開管家遞來的毛巾,揚長而去。
我看著謝以珩的背影。
喃喃道:“別愛我,恨我吧。”
因為我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