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不大,陸宴沒有想燒店,隻是將裏麵的婚紗全部燒盡。
而一眾工作人員也隻是臉色慘白,沒有阻止,甚至陸宴上車後他們還對他鞠躬。
我看著陸宴棱角分明的側顏忍不住問道:
“為什麼?”
陸宴低頭擦拭著手上的灰跡,淡淡道:
“你喜歡的那件不是被搶了嗎?”
我愣住,沒想到他是因為這個原因,下意識說道:
“他們報警怎麼辦?”
陸宴緩緩看向我,挑眉,眼中滿是笑意:
“你老公我會這麼傻嗎?燒之前當然買下了這裏麵所有的婚紗和店麵,燒我自己的東西犯法嗎?”
我竟然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人人都傳陸宴黑白兩道通吃,富可敵國,但終究隻是傳言。
現在看來,或許是真的。
突然眼前的俊臉放大,陸宴湊了過來捏了捏我的臉,笑道:
“你在擔心我?”
心中猛然一頓,我立刻別過頭,深呼吸了一瞬淡淡道:
“我是怕你出事了,我和奶奶無處可去。”
“哦,這樣啊。”
陸宴遺憾地歎了聲氣,沒再多說什麼。
第二天一早,陸宴燒婚紗的事件上了新聞,被眾多網友辱罵,他本人卻一臉無所謂。
陸宴最終請了國外的知名設計師為我定了私人婚紗,選定在下月初結婚。
但卻選在了在鬥獸場舉辦婚禮。
我曾問過他為什麼,他眼神淡漠,看著擂台發呆:
“因為,我就是在這裏起家。”
我點點頭,知曉他有不為人知的過去,但他不想多說我也不多問。
婚禮將近,我越來越覺得緊張,整夜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這天夜裏,我再度失眠,打開手機刷著視頻。
一條娛樂新聞上了熱搜,明天是季嶼川的婚禮。
自從那天婚紗店一別後,我扔掉了手機卡,他再也聯係不到我。
而因為陸宴的庇護,季嶼川數次來鬥獸場尋我都無功而返。
聽說他這段時間很是暴躁,打架鬥毆的事件頻發,公司受他個人牽連也搖搖欲墜,他卻全然不管。
我點開新聞看了一眼就滑走了,心中毫無波瀾,似乎這個人已經離我很遠了。
然而下一秒,一通我倒背如流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嚇得手一頓,自動接聽了電話。
季嶼川聲音沙啞,卻透露著幾分受傷:
“溫思寧?”
我沒說話,他在電話那頭嘲諷般笑了笑:
“怎麼,沒想到我能找到你的手機號碼?”
“你還在陸宴身邊是吧?我真沒想到你這麼缺男人呢,送你去鬥獸場玩一番你還真對那裏流連忘返了是吧?”
季嶼川越說越激動,幾乎是喊出來的:
“你還不知道陸宴是個什麼樣的人吧?他就是從鬥獸場出來的!一個從小被賣進鬥獸場的人摸爬滾打到現在能是什麼好人?!”
“我倒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有閑情雅致願意撿破鞋,哈哈哈哈哈!”
我將手機拿遠了些,無視他的發狂,淡淡道:
“還有事嗎?”
季嶼川終於發完瘋開始沉默,我等了片刻見他沒再說話就準備掛斷電話。
他卻突然出聲:
“明天我結婚。”
“隻要你來,我可以不和林嬌嬌結婚。”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