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回複,打了一通電話給療養院告訴他們我要給奶奶辦理轉院,明天去走程序後,我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
剛掛斷電話,病房門猛然被人拉開。
季嶼川麵色陰沉地看著我:
“在給誰打電話?”
我下意識將手機倒扣,輕聲道:
“療養院,問了一下奶奶的情況。”
他臉色有所緩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扯出一抹殘忍的弧度:
“看來你也沒傷得多重啊,還能去關心你奶奶。”
說著,他大步走進門,身後跟著一臉愧疚的林嬌嬌。
林嬌嬌上前緊緊抱著我,用力拍打著我的後背,聲音哽咽:
“嚇死我了思寧姐,醫生說你肋骨都斷了傷了臟腑,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
“你要是死了我會很愧疚的,都怪嶼川太大驚小怪了,我隻是鬧點小情緒而已,他就這麼為我花心思。”
林嬌嬌說到最後,聲音帶了一絲毫不掩飾的得意。
我被她打得全身劇痛,冷汗不斷滲出,她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還在暗戳戳的用力按著我的前後背。
下一秒,我終於忍不住疼痛推開她。
林嬌嬌驚呼一聲往後摔去,卻眼疾手快地拽住我的胳膊將我一同扯了下去。
那一瞬間,我痛得大腦一片空白,血色染紅了繃帶,我能感受到剛接好的肋骨似乎又斷了。
下一秒,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我被打得別過了頭,身體痛得動彈不得,以一種極怪異的姿勢趴在地上。
季嶼川將林嬌嬌攙扶起來攔在身後,居高臨下地盯著我聲音冰涼:
“嬌嬌特意過來看你,你這是幹什麼?”
“溫思寧,你受傷了也想讓嬌嬌受傷是吧?真夠惡毒的,也難怪,不然你也不會殺人了。”
“我給你一周時間養傷,養好傷跪著來給嬌嬌道歉!”
說罷,他沒有回頭,大步離開了病房。
我憑借著最後一絲意識,拿起剛摔在地上的杯子狠狠砸向地麵,聲音四濺。
引來了門口巡視的忽視,她拉開門見到我驚恐地尖叫了一聲,立刻跑出去叫醫生。
此時此刻,我再也堅持不住,徹底昏迷了過去。
再睜眼,還是在病房,身旁卻多了一個人。
陸宴見我醒來慢條斯理地放下手頭的文件走過來,他彎腰伸手替我捋了捋被汗浸濕的發絲,低沉的聲音帶著強烈的蠱惑:
“不愧是我的新娘,很堅韌。”
“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