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嶼川青梅竹馬十餘年,卻成了他的金絲雀。
為了他我曾一步一叩首去了三萬階寺廟祈福,也為他流產過數次直至終身不育。
圈子裏的人都讚歎他的堅定,即便我如何付出他仍然不曾愛上我。
隻有我知道,那是因為我曾親手捅死他的爸爸,他恨極了我。
直到我生日當天,他為搏未婚妻一笑將我送進私人鬥獸場。
比賽時我被打得肋骨俱斷,吐血不止,慘狀讓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而季嶼川隻是端坐在貴賓席上捂著未婚妻的眼,嫌惡道:
“別看,臟。”
我在醫院醒來後,回複了鬥獸場掌權人的消息:
“你說要和我結婚的事,我同意了。”
............
生日當天,季嶼川剛在我身上飽餐一頓,下床點起一根煙扔給我一盒藥,聲音微涼:
“記得吃藥。”
我緊緊攥著那盒藥,看著他依舊高大的背影,苦笑了一聲:
“不用吃了,醫生說我這輩子都懷不上孩子了,你不用擔心了。”
季嶼川抽煙的動作一頓,嗤了一聲,回身扼住我的下巴,眼神閃爍:
“你什麼語氣,覺得很委屈?”
“你這種女人,又有什麼資格懷我的孩子?”
我緊緊抿著唇,沒說話。
這五年裏,我已經習慣了季嶼川時不時的狂躁和侮辱。
他的話語就像是一根生了鏽的鐵針刺進我的心裏,時不時的抽痛一瞬提示他仍然恨我。
季嶼川冷冷盯了我一會,狠狠甩開我的下巴,隨手抓起一件衣服扔在我身上:
“今天生日,帶你出去玩點刺激的。”
我沒拒絕,或許說我不敢拒絕。
上一次拒絕給他和林嬌嬌送套後,我被關在禁閉室整整一個周沒吃沒喝,出來後丟了半條命。
我還不能死,至少我的奶奶還需要我。
想到這,我垂眸拿起衣服套在身上,跟在他身後出了門。
一路上越走越遠,我心中疑慮卻沒有開口問。
直到車停下,我才驚覺這是整個富豪圈子裏流傳已久的滿足他們血腥癖好的私人鬥獸場。
這裏的人幾乎都是一些欠債不還自願前來以身抵債,又或者是一些窮凶極惡卻無法執以死刑的囚犯。
我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季嶼川,心臟不斷顫抖。
然而沒給我拒絕的餘地,季嶼川涼涼地掃了我一眼直接讓保鏢將我架起來拖了進去。
直到被關進專門為獸人製作的鐵籠裏,我終於跪了下來,拽著季嶼川的衣角苦苦哀求:
“嶼川,求你別這麼對我。”
季嶼川腳步一頓,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恨意,輕蔑一笑:
“沒辦法,嬌嬌最近心情不好,我得讓她開心點。”
“溫思寧,你可要爭氣呢,我可賭了你能贏。”
說完,他嫌惡地踢開我的手,徑直往外走,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腳步,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哦,你要是被打死了的話,我就送你奶奶去給你陪葬好不好?”
我身形一僵,渾身血液仿佛倒流,周遭的血腥氣不斷湧入我的鼻腔,讓我忍不住幹嘔。
再度抬頭,季嶼川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我眼前,下一秒鐵籠被打開,我被來人一把拽住頭發扯了出來。
站在台子上,看到對麵臉上布滿了傷痕雙目赤紅失去理智的囚犯,我渾身顫抖地蹲在地上。
然而這裏的人並不會手下留情,在這裏,勝者為王。
我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整整一個月我每晚都難以入眠,痛得我幾乎要發瘋。
終於到了比賽那天,我勉強學會了防身的技能,卻不料季嶼川給我挑的對手是一個身形高大精神病男人。
男人出招毫無規律所言,我所學的技能根本派不上用場,隻能躺在地上捂著頭遭受著痛打。
血液不斷噴出,我渾身劇烈顫抖,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痛,好痛,五臟六腑都在痛。
在我意識消失的前一秒,我努力抬起頭看著貴賓席上的人。
旁人均臉色慘白地議論著:
“我的天,這打得也太過了吧,都喊停了為什麼還不停?”
“你不懂,這是整個場子裏最能打的精神病人,沒有專人壓製他是不可能停的!”
“嘖嘖嘖,還好我押了他贏,確實厲害,這女人一看就不能打,不知道嶼川哥送過來幹嘛。”
眼球也被染成紅色,我緩緩轉動眼珠和季嶼川四目相對。
或許是我神情恍惚,竟從他眼中看出一絲心疼。
然而下一秒,心疼就被厭惡替代。
季嶼川轉過身溫柔地環住林嬌嬌的腰肢,捂住她的眼低聲道:
“別看,臟。”
我徹底昏死過去,再醒來是在醫院,身旁空無一人。
全身都被繃帶纏住,呼吸都痛得我脊背發抖,我顫抖著手機打開聊天框。
看到陸宴發來的消息,我屏住呼吸用盡全力打了一行字回複:
“你說要和我結婚的事,我同意了。”
陸宴回複得很快:
“在我這裏可沒有反悔的餘地,你想好了?”
“想好了。”
“好,晚上派人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