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時不同意離婚,強行想帶我走,卻被沈敘白攔住了。
保鏢們將他塞進了車裏,不顧他拒絕將他帶離了寺廟。
我堅持了三年以為自己能夠融化這塊冰,苦苦支撐到現在,沒想到放棄比想象中的容易。
心中雖然悲傷,但釋然更甚。
沈敘白沒說什麼,出去一趟再過來,手裏捧著一碗長壽麵。
我怔住,看著他擺放在桌子上淡然道:
“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是怎麼知道的,門口突然響起學徒的聲音:
“師傅,今天還是和往年一樣點燃生辰香祈福嗎?”
沈敘白腳步一頓,眼睫顫抖了幾分,低低嗯了一聲。
外麵的學徒應聲離開,討論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師傅真奇怪,每年的今天又不是他的生日,他還每年都要點生辰香跪在佛前祈福一整晚。”
“是啊,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誰的生日能讓師傅記這麼久。”
聲音漸行漸遠,我終於明了了些什麼,心頭微顫下意識開口:
“是為了我燃的香嗎?”
沈敘白耳廓通紅,麵上卻依舊淡漠,他沒有回答我,起身往外走:
“吃碗麵早些睡吧。”
腳步匆匆,我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沈敘白?
正當我苦思冥想中,手機突然震動,是沈斯時的電話。
我掛斷他便緊接著再次打來,我屏住呼吸猶豫了兩秒,還是接通了電話。
對麵是呼嘯的風聲,沈斯時聲音冷漠:
“範伊,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來。”
我緊緊攥著手機,用盡全力保持冷靜,輕聲道:
“沈斯時,放過我吧。”
此話一出,對麵沉默了良久,他突然冷笑一聲:
“範伊,我給過你機會了。”
說罷,隻聽著他聲音稍遠,像是對什麼人吩咐一樣:
“挖!把骨灰盒挖出來喂給野狗!”
我一愣,幾乎是下意識想到了什麼,瞬間站起身顫抖著聲音問道:
“沈斯時!你在幹什麼!”
“你在哪!?你在挖誰的骨灰!?”
沈斯時隻丟下一句“你覺得呢”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下一秒,我收到程十安的消息,滿是惋惜:
“伊伊姐,你媽媽有你這個女兒真是倒黴,死了都不得安息。”
“你勾搭誰不好,勾搭斯時的小叔?嗬嗬,癡人說夢。”
“也不知道野狗愛不愛吃你媽媽的骨灰,不知道會不會毒死呀?嗬嗬嗬嗬。”
我沒有猶豫,起身就往門外衝。
沈敘白剛從正殿走出來,攔住我沒問我怎麼了,而是拉我上了車直奔墓園。
到達的時候,門衛大叔正在門口急得團團轉,見到我拽著我的胳膊著急道:
“伊伊!你快去看看吧!你媽的墳被人挖了!”
“我去組織差點被打死!你快去!再晚一點骨灰要被撒了!”
然而待我衝過去,正巧看到沈斯時打開骨灰盒往外撒的模樣。
“不要!!!!”
我尖叫著衝過去奪過骨灰盒,裏麵的骨灰所剩無幾,大雨將剛落在地麵上的骨灰浸濕入地麵。
沈斯時看著我雙眼空洞的模樣冷笑道:
“怎麼?反正你媽也是因為我死了,我現在送她一個好歸宿,不好嗎——”
“啪!”
我反手狠狠甩給他一耳光,沈斯時身體僵直不可置信地瞪著我。
我盯著眼前的男人,渾身顫抖不已,冷冷吐出兩個字:
“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