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走過來,啪地給了我一個巴掌:
“你看看你這狗闖了什麼貨!”
“我孫子要是出了什麼事,這狗拿命都陪不了!”
宋程的臉色鐵青,他撥了120,就要扶著沈甜出去,
我捂著紅腫的臉,撲到輪輪的身上:“不可能!它是導盲犬,是世界上最溫順的狗,絕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傷人!”
我快速地在狗子身上摸,終於在它的肋骨處發現了一根銀針。
是了,就是這個了。
我剛要將針扯出來,就聽見沈甜哭的梨花帶雨: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肯定是剛才被踢了,阿宴救救孩子,救救孩子啊!”
“有什麼錯朝我來,孩子是無辜的。”
眼看著我抱著輪輪朝他們靠近,沈甜又緊緊地窩在宋程的懷裏:
“我怕!把狗帶走,把狗帶走!”
宋程盯著我,齒縫裏逼出一個字:“滾。”
我不由自主上前一步:“不是的,你看,這裏有根”
我的話音未落,宋程伸手抓起輪輪猛地朝地上砸,那一瞬間,我清晰地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120的聲音由遠及近,宋程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帶著你的狗滾。”
我愣在原地,好一會才手足無措地抱起輪輪。
往日撲騰地最歡的它靜靜地躺在我的懷裏,他的嘴角溢出黏膩的東西,從警多年的我敏銳地判斷出這是血。
我抱著輪輪跌跌撞撞狂奔出去,一路不知摔了多少次,可我抱著輪輪不敢撒手,
我追上宋程,跪在宋程麵前,聲嘶力竭:“救救它吧,它隻是個毛孩子,它不是故意的。”
宋程腳步不停,我不停朝他磕頭: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管教好它,以後我不會帶它出門,把它鎖在籠子裏養,阿宴救救它吧。”
“你要對不起的人可不是我。”
聞言,我又磕了幾個頭:“甜甜,是我不對,你救救輪輪吧,它才四歲。”
“以後就算再家裏,我也絕不會讓她影響到你,求求你們了。”
宋程沒說話,可他終歸留了一輛車給我。
寵物醫院,醫生見到滿身是血的輪輪都倒吸了一口氣,
他們搶救了一天一夜,可還是沒救回輪輪,給輪輪火化的前一刻,宋程打電話來:
“甜甜受了驚嚇,狗牙辟邪,你把狗牙留下。”
抱著輪輪骨灰回去的當天,宋程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晦氣的東西,抱回來做什麼,還不快扔了!”
我死死抱著骨灰盒,神色疲憊:“宋程,那五十畝地我不要了。”
宋程有些震驚,他盯著我的眼睛:“又想搞什麼花樣?”
“離婚吧。我淨身出戶。”
宋程冷笑:“知道公司要上市了,故意這時候搞事?”
我拿出一紙離婚協議:“協議上說明了,我可以向外界隱瞞我們離婚的消息,公司股價不會受到影響。”
宋程哽了一下,他隨手將協議丟下:
“當年你救我那事鬧得滿城皆知,若讓大眾知道我和你離婚,我不就成了忘恩負義之人了,你放心,隻要你本本分分,照顧好甜甜,我可以不和你離婚。”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