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拽過何翠蓮的手,冷笑道:“你也配戴金手鐲?經過我同意了嗎?”
何翠蓮一時沒反應過來,反駁道:“為什麼要經過你同意,這是大哥買給我的?”
“他給你買手鐲的錢有我的一半,當然要經過我同意。你現在什麼身份,也敢花我的錢?”
許知夏說著上手就去捋金手鐲,何翠蓮緊緊護著手鐲。
她力氣沒有許知夏大,便順勢躺倒在地。
“快來人啊,許知夏打人了。”
聽到聲音的周蘭英立馬跑了過來,蠻橫地將許知夏推搡過去。
她對著許知夏破口大罵:“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打翠蓮。翠蓮可是我們老於家的功臣,你打她就是在打我的臉。你再敢動手,我就讓建國休了你。”
許知夏冷笑道:“大清早亡了,你還以為這是舊社會嗎?要休也是我休他。”
周蘭英氣得兩眼冒光:“好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年要不是我兒子收留了你,你一個父母雙亡的下鄉知青,早就沒命了,現在竟然敢耀武揚威了。”
許知夏愣在了那裏。
周蘭英說得沒錯,當年她生了重病,家裏根本拿不出錢給她治病,是於建國給她送到醫院,籌到錢救了她一命。
她也因此對他奉上自己的真心。
許知夏看著何翠蓮手上的那個金燦燦的手鐲,憤怒的心徹底歸於平靜。
這個手鐲就當是還他的救命之恩了,從此以後他們兩不相欠了。
她一直以來所珍視的真心竟然這麼廉價,那她就再也不要了。
許知夏回屋清點了自己的行李,僅僅隻有一小包衣服和日常用品。
結婚這些年,她甚至沒有給自己多做幾身衣服。
也好,省得走的時候東西太多不好拿。
於建國把錢都拿給何翠蓮買金手鐲了,她回城生活手裏不能沒有錢。
許知夏的目光看向院子裏的幾隻老母雞,心裏有了主意。
趁著無人在意,她將雞逮了,賣到了城裏。
雖然不多,但是也夠車票錢了。
回去的路上,她卻看見了何翠蓮的身影,隻見她戴著頭巾鬼鬼祟祟的。
許知夏連忙跟了上去。
直到在一間房子外,何翠蓮左右打量一下才敲門走了進去。
不多時,裏麵便傳來了不堪入耳的呻吟聲。
許知夏沒想到何翠蓮還沒出月子竟然就跟野男人鬼混。
這到底是有多饑渴?
“翠蓮,我都想死你了。”
“阿寶,我也想你,這些天可憋死我了。”
“阿寶,我們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不想在於家呆著了,你帶我走吧。”
“急什麼?我現在手頭上有個大買賣,等掙了錢就帶你走.”
......
許知夏在外聽著裏麵的談話,驚訝不已。
原來這孩子是何翠蓮的姘頭的。
於家把何翠蓮捧到了天上,卻不知道卻是在給別人養孩子。
真是天道好輪回,報應啊。
許知夏揣著錢去車站買好了票。
看著那張回城的車票,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