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是我冒犯了您......”
蘇瓔璃見他動怒,立馬跪下認錯,眼裏的惶恐徹底刺痛了封墨城。
他忽然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吻下去。
吻得那麼深,像是要把她胸腔裏的空氣都吸走。
她無力地掙紮,“放開!君上,求您放開我......”
“君後若知道了,會生氣的!”
封墨城聽到她這句句,身體一僵,終是停下來。
看她的眼神裏滿是探究。
“蘇瓔璃,你拒絕我,是因為......在吃醋?”
奴不敢......”
蘇瓔璃拚命搖頭。
她隻是怕被白霓裳知道了責罰,畢竟,這種事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
而她也清楚白霓裳有多少層出不窮的手段折磨她。
封墨城見她否認得這麼幹脆,眸子又黯了幾分。
“蘇瓔璃......”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收緊,心裏莫名的一陣怒意。
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興許隻是因為,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整個閻君府都怕他,隻有她不怕。
她不藏不掩,把對他的愛意都寫在了臉上。
那時,她也不隨眾人稱呼他“君上”,而是沒大沒小地喊他“墨城”......
想到以前,封墨城心中竟克製不住地懷念。
可是他要幫白霓裳圓夢,那麼就不得不暫時辜負蘇瓔璃。
封墨城收回思緒,看她的眼神恢複了高高在上和疏離。
“我來找你,是為了晚上的宴席。”
“今晚我們設宴招待遠道而來的貴客,君後身體欠佳,你隨行侍奉。”
蘇瓔璃輕聲應下。
“諾。”
封墨城看著她低眉斂目的模樣,隻感覺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最後,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入夜,閻君府內張燈結彩,宴會廳更是賓客滿席,衣香鬢影。
觥籌交錯之間,有人去給閻君和君後敬酒。
那個男人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光不懷好意地在蘇瓔璃身上打量著。
白霓裳見狀笑道:
“我這個婢女,舞技可是了得。”
“今晚良辰美景,璃奴,你不如就獻舞一曲,為遠道而來的客人助興吧。”
“就跳——你最擅長的驚鴻舞。”
蘇瓔璃目光震了一下。
下意識看向封墨城。
驚鴻舞,是封墨城為她特意編製的舞曲,他曾說過,她永遠隻能跳給他一人看......
而那個曾經和她許下海誓山盟的男人,此刻,卻隻顧著幫另一個女人布菜。
甚至沒朝她的方向看過一眼。
想到從前種種,蘇瓔璃心裏溢出一種難以抑製的酸澀。
見她不回答,那醉酒的男人顯然失去了耐心。
“賤婢,聽到沒?你們君後都這麼說了,還不快跳?”
那男人看她的目光裏滿是欲 望。
封墨城收回視線,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他在等蘇瓔璃開口,隻要她開口求他,說不想把驚鴻舞跳給別的男人看。
他就幫她拒絕那個無禮的客人。
可是,想象中的局麵並未發生。
她並沒有求他,連一句不願之詞都沒有,隻是很輕地笑了笑。
“那奴婢就獻醜了。”
說完便下場去換舞裙。
封墨城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放在桌上的手不斷握緊,指節都微微泛白了。
她竟然真的要把驚鴻舞跳給別的男人看?
難道,她早已忘了和他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