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能不能幫我查下過敏源是什麼?”
“這個我們還在查,你放心,出結果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我一直在懷疑,一路上沒接觸過敏源的我怎麼會突然過敏。
正思索間,手邊的電話響了,是林峰。
“老婆,綿綿想吃榴蓮蛋糕,你捎回來些,要田記家的。”
林峰一直知道我對榴蓮過敏,可他不僅不關心我獨自在外的安危,還讓我買蛋糕。
要是往常,我一定又會內耗好久,忍不住吵架。
可這一次,絕望還有恨讓我卻任憑指甲將手心摳出血。
我的嘴上卻仍笑著回答,“好啊!”
林峰,哪怕付出一切我也一定要讓你們都付出血的代價。
身旁的男人看見我的樣子卻有些不知所措。
他笨拙地掰開我的手,在我的手裏放了塊糖。
“為別人的錯傷害自己不值得。”
我木然地盯著手裏的糖,愣了很久。
小時候爸媽總是這麼哄我,可長大後很少有人這麼哄我。
他們都覺得大人不需要被安撫情緒。
是啊,為別人的錯傷害自己不值得,但做錯事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
我在男人要照顧我的話語中,和他好聲告別。
“我感激不盡,有機會一定報答。”
他伸出的手收回,眸子暗了暗,失落地離開了。
“我其實不介意......好吧,有什麼需要隨時找我。”
我看著他俊朗的臉隻覺得似曾相識。
當天,我忍著痛,下單了那家的榴蓮蛋糕,回了家裏。
回到家,林峰和兩個朋友正坐在我家的客廳昏睡著。
原本整潔的客廳一片狼藉,啤酒瓶滿地都是。
我輕輕把榴蓮蛋糕放在客桌上。
林峰躺在沙發上捂著腦袋暈沉沉地說,“你回來了?等會把屋子收拾一下吧!我們昨天通宵都累了。”
我咬住嘴唇,盡力隱忍身上的劇痛。
“好!”
周綿綿從臥室出來走到客廳看到桌上的蛋糕。
“是榴蓮蛋糕!辛苦嫂子了!嫂子別吃醋啊,峰哥是把我當自己人了。”
“話說,我睡了嫂子的床嫂子不介意吧!”
周綿綿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故作天真地問。
我看著臥室淩亂的床笑了笑,“怎麼會呢?林峰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林峰的兩個朋友聽到後都不懷好意地看著我笑。
周綿綿不屑地翻白眼笑了一下,“看來不過如此。”
嗬,當然要裝。
現在離婚豈不是便宜了你們。
他們醒來後嘻嘻哈哈又出門去了。
對於把我一個人留在高速上的事,林峰沒有任何表示。
我開始收拾屋子。
每一次彎腰,每一次起身,小腹都傳來陣陣鈍痛。
身體上的痛楚,卻讓我的頭腦異常清醒。
鄭悅,你要記住此刻的痛,永遠不要忘記!
我快速地在家裏隱蔽的方位都安上了買回來的針孔攝像頭。
隨後在車裏也安了兩個,與此同時將手機連上了行車記錄儀。
一切準備就緒。
我給林峰發了條信息:
【老公,家裏收拾好了。我媽有點事叫我,我回娘家一趟,你們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