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心月逼著去救她的男助理後,我斷手斷腳在海上飄了一天一夜,流落荒島。
三年後,江心月挽著男助理來海島找到我。
“周銘五一節前要去一趟緬甸出差,你去保護他,做好了我可以讓你回來繼續做保鏢,留在我身邊。”
我沉默看著這個我曾經用命保護的姑娘,搖了搖頭。
“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讓你回來做保鏢已經是我慈悲,難不成你還奢望做我未婚夫?”江心月高傲地昂著頭。
“心月,我不會回去了。”
“而且,我已經結婚了。”
聽完我的話,江心月愣了幾秒,忽然笑了。
邊笑邊用鄙薄的語氣道:“衛晟,做錯事就誠心道歉,甘心認罰,我還能高看你幾眼。你這樣滿嘴謊言隻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周銘在一旁跟著笑:“晟哥,心月百忙之中抽空來這種偏僻的海島見你,其實已經給你台階下了。你何必編這種一眼看穿的謊呢?你能跟誰結婚?這裏的村姑嗎?”
“何況......”周銘不懷好意地掃視著我的腿腳,“你這樣子的,恐怕村姑都不願意嫁你吧!”
我無聲地看著這兩人,沒有說話。
三年前,江心月被人綁架,我不顧艱險救出她後,她無視我滿身的血汙,用自己的性命相逼,讓我去救她的助理周銘。
我返回現場後,被人從背後打暈,失去意識前聽到一個極似周銘的聲音說:“弄斷他的手腳!我看他一個殘廢以後還怎麼跟我爭......”
後來我被拋入大海,流落到這座海島上。
曾經,我也恨過怨過,但時光和身邊的人療愈了我。
現在,我內心平靜安寧,懶得再去計較過去的種種。
見我轉身要走,江心月一把拽住我,蹙眉吩咐我:“周銘五一節前要去一趟緬甸出差,你去保護他,不能讓他出一絲差錯,做好了我就讓你回來。做我的保鏢還是司機,隨你選!”
“做司機每天也能見到心月。”周銘陰陽怪氣,“晟哥,你總不能指望憑你救過心月幾次就‘嫁’進江家。”
我將袖子從江心月的手中扯出來,再次重複:“我已經結婚了。不會跟你回去了。”
江心月忽然激動起來,“啪”一掌打在我臉上。
“衛晟,老說這種話有意思嗎?我對你已經夠寬容了!你上次沒及時救出周銘,害他看了好久的心理醫生,我都沒怪你,你還拿喬上了!”
江心月的指甲在我臉上劃出一道血痕,她怔了怔,似乎是想抬手來碰,被我甩開。
身上的戒指掉了出來,我急忙去撿,卻被江心月先一步踩在腳下。
“你連戒指都買好了?”江心月神色複雜地看著我,“你是不是猜到我會來?可是衛晟,我早就告訴過你,你跟我不可能。”
我一陣無語。
當初,江心月的父親彌留之際,囑托我兩件事,一是保護輔佐江新月坐上總裁的位置,二是讓我跟江新月結婚。
江伯伯對我有恩,我思考後同意了。
我去跟江心月求婚,卻被她冷冷嘲諷說我連像樣的戒指都買不起一個,還敢跟她求婚,說我隻是江家一個保鏢,怎麼配。
於是我便不再提,隻是一直默默保護江心月,幫她躲過了集團裏爭權對手的明槍暗箭,終於穩穩坐上了總裁位置。
江心月卻習慣了我的付出,越來越頤指氣使。
曾經少年時的那點情分,早已淡薄到微不可尋了。
“抬腳!那是我跟我妻子婚禮上要用的戒指!”我厲聲說。
我衝過去要拿時,江心月一腳將戒指踢進了海裏。
“江新月!”我怒不可遏,攥緊了拳頭。
江心月卻昂頭睨著我:“這種心思不要再有了。明天我爸忌日,你跟我回去祭拜我爸。”
想起江伯伯,我腳步頓了頓。
三年了,我也該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