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已經是在房間,我不知道是誰救了我。
聽說謝若晚已經處理好了這件事。
遊輪靠岸後,她親自送宋宴安回了宋家。
等我到的時候,正好聽見謝若晚說:“宴安救了我,我肯定是要報恩的,婚約就這樣訂下吧。”
我腳步一頓。
盡管已經做好這輩子徹底放棄謝若晚的打算,聽到這話,心中還是一痛。
她認為宋宴安給她做人工呼吸是在救她。
但如果這麼做的是我,她隻會嫌我是趁人之危,故意害她損失了名節。
當初也是因為圈子裏的風言風語太多,傳到了爸媽耳中,擔心對謝若晚影響不好。
他們主動去謝家商議,謝若晚卻認為是我挾恩圖報,不情不願地答應嫁我。
見到我,宋宴安露出為難的樣子,“不好吧叔叔嬸嬸,若晚是祁時喜歡的人,我怎麼能橫刀奪愛,不然堂弟該傷心了。”
我爸媽還沒開口。
謝若晚纖細高挑的身形擋在我進門的前方。
“既然你都聽見了,我索性跟你說個清楚。”
“宋祁時,我不喜歡你,你再怎樣費盡心思也是白費,趁早想開點吧,對你我都好。”
我輕聲應道:“嗯,你放心。”
“我以後都不會再打擾你和宴安哥了,祝你們幸福。”
謝若晚眯起眼深深地打量著我。
身後傳來我媽的感慨:“你這小子,早點想通多好,等之後爸媽給你介紹相親對象,可不許再推拒了。”
我努力忽略謝若晚幽深的目光,微笑著點頭:“好。”
婚約訂下後,謝若晚開始頻繁地出入宋家。
以前我想見她一麵難如登天,還得通過她身邊的閨蜜打探她的行蹤,被嘲笑是舔狗也不能生氣。
如今這半個月見到她的次數,要比過去一年加起來都多。
我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宋宴安總是假裝好意,實則炫耀地對我說:“祁時,這是若晚親手做的愛心餐,要不要分你一口?”
“這也是若晚專門從國外定購的珠寶袖口,要不要借你戴戴?她送的太多了,我都戴不過來了。”
就在我走神的時候,宋宴安突然扯斷那條珍珠袖扣。
一顆顆瑩潤的南洋珍珠散作一地,滾到了一雙白色高跟鞋腳邊。
“若晚!”他大步上前,看了我一眼說,“祁時一定是不小心的,你千萬別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我會心疼的......”
謝若晚沉下臉。
“宋祁時,你在你爸媽麵前裝得那麼大度,這幾日他們出差不在家,你就原形畢露了是吧。”
“從小就喜歡霸淩宴安,到現在還沒欺負夠?”
苦澀的味道在喉嚨蔓開。
我一字一頓道:“我沒有。”
宋宴安適時插嘴,“若晚,算了吧,你不要怪弟弟了,就當是我自己沒拿穩好了。”
謝若晚將他拽在身後,語氣裏警告的意味明顯。
“以前你們宋家的家事我不好管,但現在宴安是我未婚夫。”
“這段時間,我會先住進來,直到你父母回來。”
從前能和她共處一個屋簷下,我怕是會高興的睡不著覺。
見我一聲不吭,謝若晚頓了頓,提醒:“你自重一點,跟我保持好距離,省得宴安誤會。”
當晚,宋宴安非要幫謝若晚吹頭發,故意製造出很大的動靜讓我發現。
我路過時的腳步一刻未停,謝若晚也沒什麼反應。
卻在隔日見到我突然染了頭發時,似笑非笑。
“專門染給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