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現在這麼可憐,我都有點不忍心了呢。”
白庭居高臨下站在我麵前,他的腳死死踩在我的腿上,瞬間鮮血直流。
他嘖嘖著搖頭:“都怪我,那晚如茵纏著我好久都不讓我下床。她還不知道你被打斷了腿呢,更別說你女兒了,你也沒告訴她你們那晚發生了什麼吧?”
妻子早出晚歸,電話都很少接。我隻好自己一個人找證據,卻沒想到去的路上被人拉進巷子裏打了一頓。
疼痛讓我暈了過去,等醒來才發現女兒滿身狼藉躺在我身邊。後來,明明證據確鑿,那片區域也有監控,但害她的人卻遲遲沒有落網。
沒想到我和女兒受難的那日,妻子在與他人廝混。我鼻尖一酸,酸澀的眼淚落下。
這讓白庭更加興奮,他得意又挑釁地舉起手機放到我麵前。
“你應該很好奇吧?怎麼你女兒的案件進展遲遲不動?那是因為我們兒子失手弄死了人,需要人頂罪!哈哈哈哈!你看這照片,我麼們一家三口,多幸福啊!”
難怪,難怪我和妻子的第一個孩子分明是足月生產,醫院卻說生出的是個死胎,想必那個就是她和那竹馬的兒子路路吧。
“還有你的女兒,那晚我的兄弟們都說可享受了呢。還有照片,發出去賤賣都賣了快一百萬!”
這個畜生!!!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腿上的疼痛此時都比不過胸口讓人窒息的憤怒。
我氣瘋了,手臂上青筋暴起。我努力拖著腿,扶著身邊的餐桌起身。仇恨的怒火已經占據了我的整個身心。
“畜生!我要你死!!!”
我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就向他紮去,內心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眼前的畜生死了為我的女兒報仇!
千鈞一發之際。
去而複返的付如茵,拿起門口的擺台直接朝我的手腕砸去。
手腕被砸得麻木不堪,毫無知覺,好似直接骨折了,
“張全!你瘋了!殺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
我再次被推倒在地,付如茵直接拉開了白庭,對他上下看著有沒有受傷。
我感到悲涼,十幾年夫妻情居然這麼脆弱,也許付如茵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付如茵......我才是你的丈夫啊......輕輕也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我不甘地看向她,企圖能在她的眼中看出一絲不忍。
付如茵愣住了,低頭看到了我身下流出的血跡。她眉心一皺,想先扶起我,卻被白庭攔住。
“我可以不和你計較,聽說你在家做投資掙了不少錢?還給妻子女兒都買了幾套房。你應該不知道吧?如茵的房子早送給我了。”
“不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想殺我也要想想後果。”
白庭的話讓付如茵的眼神變得清明起來,她原本麵露不忍的神色在看到白庭捂著脖子後就消失了。
“對!你這麼做不怕死刑嗎?快把剩下的錢交出來,這件事我和白庭就不計較了。”
她說得倒是深明大義,可我不願。
我嘲諷地看著她:“付如茵,為了你的法醫夢,我從認識你起就到處打拚。我掙的錢都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你現在卻要把拱手讓給別人?”
“夠了!不就是你以前資助過我嗎?!有必要一直說?你真不願意給?”
接著,她惡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既然你不願意給,這麼想死,我就讓你體驗一下!”
脖子上的力道收緊,空氣也在逐漸稀薄。
我不願意給錢,但是......我還沒有為女兒報仇,如果我死了,女兒的案子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錢......錢都在衣櫃最裏麵的暗櫃裏,密碼是輕輕和你的生日。”
力道鬆開,付如茵趕緊去拿來保險箱欣喜地帶著白庭走了,一點目光都沒為我留下。
我無力地癱倒在地,原以為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可沒想到,現實還能再給我沉重一擊。
“張先生......救護車在路上被一私家車碰撞,當場翻下高架橋......您女兒......怕是凶多吉少。”
什麼?!胸腔翻湧,極大的悲傷包圍了我,最終一口血噴了出來。
女兒......我的女兒死了?
事情到頭來,竟全是一場空。
最終,我留下一份離婚協議,拖著殘腿離開了這個家。
另一邊,付如茵喜笑顏開地打開保險箱,與白庭暢想著美好未來。
但在打開箱子瞬間,她臉色一變,
瞬間暴怒,拍桌而起:“張全,你竟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