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我顫抖著起身，眼前一片眩暈。

付如茵嫌棄極了：“臟死了！”

可我沒工夫傷心，我連忙收拾好自己，跟著警員去到拘留室。

女兒看到我，立馬湊過來，她麵容憔悴：“爸！是不是媽媽鑒定完了發現凶手不是我？她是不是找到真正的凶手了？爸，我身上好痛，我不想去醫院我隻想讓媽媽幫我換藥......”

十二歲的女兒稚氣未脫，一直以來都被我保護得很好，這接連的傷害也沒有打擊她的意誌。

看著她充滿希冀的眼神，我沒辦法告訴她真相。

我扯扯嘴角，對她露出來一抹微笑。

“輕輕，爸帶你回家。”

回到家中，女兒身上的傷需要換藥，我拿來醫藥箱想給她先取下腿上的紗布，卻被她一躲。

她瑟縮著，對我的觸碰好像很害怕。

“對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躲著你的......媽媽呢？為什麼媽媽不在家，不是她把我帶出醫院的嗎？”

女兒對母親有著天生的孺慕之情，哪怕這麼多年，付如茵都沒有好好帶過女兒一次。

“我給媽媽打電話，我想她了。”

我暗道不好，可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就打開了手機。

鋪天蓋地的推送帶來網絡上的狂歡，上麵全是女兒6元一套的豔照圖。盡管我已經派人去封鎖消息了，可背後似乎還有更大的力量在阻止我。

女兒瞳孔一縮，手機掉落在地。“這上麵的人......是我？”

我不敢對視她的雙眼，隻好忍痛安慰：“輕輕，爸爸一定會為你抓到凶手的。”

“啊！不要過來！”女兒突然抱頭痛哭，神色癲狂，似是陷入了某種噩夢之中。她在空中瘋狂揮舞著雙手，連帶著我也不能靠近。

身上的傷口在她的動作中滲出血液，一瞬間她受過刀傷的半邊身子都被染紅了。

慌亂中，我隻好顫抖著手給付如茵打電話。電話那頭的她及其不耐：“知道了，我現在回去。”

付如茵暴力推開門，可先說得卻是：“網上消息怎麼回事？張輕輕你就這麼缺男人？我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我僵住了，不可置信看向她。

“付如茵！你還是個母親嗎？！女兒還受著傷你看不到嗎！”

她這才看到了早已縮在角落一團的女兒。女兒捂著耳朵，滿臉恐慌，喃喃自語：“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付如茵突然哽住了，她連忙給輕輕處理傷口。“救護車呢！你沒有叫嗎？！”

我冷冷一笑：“你再來晚一點，救護車都比你先到！輕輕不讓我靠近，還一直在叫媽媽，你聽不到嗎？”

“不讓你靠近？真的假的？”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白庭突然出現。

他衝到輕輕麵前，抓住她的手：“哎呀，怎麼傷這麼重，叔叔帶你去醫院吧？”

本來看到母親的女兒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卻被他的觸碰變得狂躁：“別碰我！”

她崩潰地喊著，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在屋子裏。

看著白庭繼續想上手的模樣，我直接扯開白庭，給了他一巴掌。

“張全！你做什麼!”

付如茵臉色鐵青，黑著臉用力推開我。

我垂下的手還在顫抖，我知道我太衝動了，居然打了一個局長。可為了女兒，我不能後退。

白庭滿臉委屈，突然向我彎腰道歉：“對不起啊，張大哥。我本來是想過來幫忙的看看的，沒想到你這麼不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