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湧出眼眶,現場所有人怔住,我立刻掙脫保鏢撲向爺爺。
可無論我怎麼呼喚,爺爺都無任何回應。
淚水糊滿我的雙眼,我心疼地說不出話,隻能顫抖著悲痛嗚咽。
急救人員迅速趕來,當場宣布爺爺死亡。
我幾近崩潰,瞪向謝季澤和鬥牛犬,哽咽道。
“是你們氣死了爺爺!”
沈青梨眉頭緊皺滿眼不耐煩,指著我怒斥。
“方景和,你有完沒完,自食惡果,還想碰瓷!”
“你爺爺早就死了,你推進拍賣會現場的不過是一具屍體,想借此訛上季澤,沒門!”
現場一片震驚。
我怔怔地看著她,心底驚駭:“沈青梨,你睜眼說瞎話,爺爺待你如親孫女,你這樣汙蔑還是不是人!”
謝季澤上前摟住沈青梨,冷瞥現場眾人一眼。
現場人明白他的意思,都立刻換上諂媚的表情。
“就是,我們都親眼看到你爺爺推進來的時候就是個死人。”
“你吃了虎心豹子膽,竟然敢汙蔑謝大少和沈律師,你怕不是窮鬼窮瘋了!”
“我看他是留不住自己老婆心理扭曲想趁機報複吧,一個贅婿還想和京圈少爺搶女人,瘋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周圍人話語刺耳,一刀刀插進我的心臟。
我拚命反駁,吼得嗓子沙啞,最後瞪向沈青梨。
“我要曝光你們,讓你們血債血償!”
這時,沈青梨突然揮手。
保鏢立刻控製住我,在我絕望嘶吼中把爺爺的屍體搶走。
“不知悔改,我身為律師必須維護正義,隻能將你告上法庭,這是重要證據,我一定要帶走!”
兩人牽手離開,再沒看我一眼。
現場京圈子弟得到謝季澤暗示,紛紛對我拳打腳踢。
“敢搞我們謝哥,是當我們都不存在嗎?”
“謝哥就是京市的天,我們都能為你碰瓷謝哥作證,看你還能翻了天不成!”
“雜種,真把自己當沈律師丈夫了,整個京市誰不知道你是靠著婚約上位的鳳凰男。”
我被打到吐血。
他們仍不解氣甚至牽來流浪狗對著我撒尿。
次日,開庭現場,我滿身傷痕和尿臊味被抬了進去。
沈青梨一臉嫌棄地捂住鼻子,甩來一張造假的屍檢報告。
“方景和,你偽造屍體死亡時間誣陷季澤,我雖是你的妻子,但我第一個不同意!”
我努力抬起腫脹的眼皮,對上她的目光,竟看不到一絲心虛和內疚。
沈青梨示意法官捂上耳朵。
隨後揚眉道:
“你爺爺的屍體還在我手上,隻要你現在承認誹謗汙蔑季澤,看在我們多年夫妻的份上,我可以把屍體還你,還將他風光大葬。”
一時間,我甚至懷疑自己幻聽了,她竟然當眾逼供。
“沈青梨,爺爺待你不薄,他屍骨未寒,你拿他的屍體威脅我,還有沒有禮義廉恥,當庭威脅,你也配當律師!”
沈青梨憤怒拍桌,站起身就要罵我。
謝季澤一把將她按住,委屈道:“青梨,要不算了,別為了我影響自己的名聲,我不忍心。”
沈青梨當場將他抱住,早就想不起來我才是她的丈夫。
“季澤,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抹黑你。”
說完,沈青梨怒目圓瞪看向我。
“不認罪,就別怪我不客氣,你構陷季澤人證物證俱全,我能立刻把你關進監獄!”
眼淚奔湧而出,是我不孝,爺爺因我含恨而死,我不能再讓他死後背上罵名。
我仰脖抬頭,拒不認罪。
沈青梨一怒之下聯合法官將我關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