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出軌,再加上威脅原配把辛辛苦苦的研發成果拱手讓給小情人。
一旦爆料出去,陳氏集團就完了。
陳景讓沒那個膽子跟我賭。
手機震動一聲。
我垂眸看去。
收到他咬牙切齒的回複:
【薑白染,你夠狠。】
我緩緩勾了勾唇。
收好手機離場回家收拾東西搬了出去。
但律師擬好協議後,陳景讓卻反悔了。
始終閉門不見。
哪怕我用視頻威脅他。
他也不為所動,
【染染,別鬧了。】
【如果你真爆料了,影響的不僅我一個,別忘了公司也有你的一份。】
【你生氣我理解,鬧一鬧就好了。】
【我在家裏等你回來。】
他似乎篤定我到最後一定會回家。
因為他其實很清楚。
我究竟有多愛他。
哪怕一開始,我對他毫無感情,可自從決定要和他共度餘生以後。
我不斷捏碎自己,重塑自己。
讓自己變成隻圍著他轉的薑白染。
因為愛他,我做盡了自己最不喜歡的事。
數不盡的應酬。
忍受有些客戶不加掩飾的羞辱。
日複一日的研發新品。
年紀不大卻落得一身的病。
我將他視作唯一的愛人。
可他,卻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我沒回陳景讓的消息。
轉身讓人放出我要出售公司股權的消息。
陳景讓收到風聲,依舊不當回事。
不以為意地說,
【染染,差不多就行了。】
【別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把不可挽回四個字嚼碎在嘴裏。
隻覺得可笑。
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可笑著笑著,卻笑出了眼淚。
記憶裏那個說會愛我一輩子的陳景讓。
早就消失不見了。
陳景讓一直不肯簽離婚協議。
我隻好出售了手裏一半的公司股份。
當晚,陳景讓就找上門來。
四目相對間。
他看我的眼神帶著控訴,
「你怎麼能真的賣了股份?」
「那麼做會讓我受製於人的你不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
可那關我什麼事呢?
我再次把離婚協議擺到他麵前,
「陳景讓,該明白的是你。」
「我沒有跟你鬧,離婚的事我是認真的,如果你再不簽字,我會把剩下的股份全部賣出並把所有證據放出。」
「你確定你能承受住那個後果?」
陳景讓神色一僵。
他坐在沙發上,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
幾秒後,他扯出個難看的笑,
「但我更怕失去你。」
他將額頭抵在我的手背,聲音沙啞:
「染染,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我抽出手,對上他的目光,
「難不成到現在你覺得說幾句甜言蜜語,我就會不跟你計較了嗎?」
陳景讓下意識地想惱怒。
又強壓了下去,
「白染,我們沒必要鬧得如此難堪。」
「僅僅一次錯誤,不能夠抹去我的八年,我們的三年,不是嗎?」
有時候,我真想不明白。
為什麼人犯錯後總不敢承受自己的不堪。
深知犯了無可挽回的錯誤。
卻依舊能辯解。
就一次小小的錯誤而已。
況且,每個男人都會犯,沒什麼大不了。
如果他事業有成,對原配好。
就會有很多的人去為他開脫,甚至把錯誤怪到原配身上——
他那麼優秀又對你那麼好。
你真該好好找找自己身上的原因。
我笑著搖搖頭,反問他,
「你舍得跟你的林媛媛分手?」
陳景讓抹了把臉,淡淡開口,
「我對她沒有任何感情,跟她開始純粹就像我說的那樣,我想要個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