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丈夫江硯書查出胃癌。
醫生建議換胃,我馬上答應拿出自己的胃。
而我卻換上了人工胃,每日忍受排異反應。
手術後,我站在病房外聽到他答應青梅會給她一個孩子留作念想。
我歇斯底裏,他卻指責我不懂事。
要求打掉我的孩子,更是把我丟去孤島反省。
烈日暴曬,沒有食物和水,更沒有排異藥......
我蜷縮在冰冷的岩石縫隙裏,感受著生命一點點流逝。
皮膚被曬裂,嘴唇幹涸出血,直到最後一口氣咽下。
我的屍身就在那片沙灘上。
被海風吹拂,被烈日炙烤,被雨水衝刷,最終化為一堆無人問津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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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睜開眼,身體幾乎接近透明。
葉綰綰在病床上滿臉欣喜地抱著剛出生的嬰兒。
江硯書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個小生命。
我已經死了這麼久了嗎?
久到江硯書和葉綰綰的孩子都出生了。
一群人蜂擁而上,對著葉綰綰道喜。
「恭喜恭喜啊!」
「小寶貝真可愛,簡直就是你和江總的結合體!」
「葉小姐真是好福氣啊!」
我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這些人,曾經也是這樣巴結我的。
隻因為我是江硯書的太太。
江硯書臉上掛著微笑,但目光卻不時飄向走廊盡頭。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然後叫來助理。
「張銘,她那邊怎麼樣了?」
張銘低聲回答:「先生,沈小姐還是老樣子,整天咒罵您和葉小姐。」
江硯書皺了皺眉:「如果她肯誠心道歉,願意當孩子的幹媽,就把她接回國吧。」
我無奈的笑笑,可我已經死了啊。
葉綰綰聽到江硯書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抱緊懷裏的嬰兒,故作柔弱:「硯書,我...我害怕。」
「怕什麼?」
葉綰綰咬了咬嘴唇:「我怕思瑤回來會傷害我和孩子。」
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冷眼看著這一幕。
江硯書眉頭緊鎖,大步走到病床前。
他握住葉綰綰的手,語氣堅定:「綰綰,你放心。」
「如果她敢動你們母子一根汗毛,我讓她永遠回不來。」
我站在一旁,看著這對狗男女你儂我儂。
真是可笑。
江硯書,你可真是個天才演員啊。
明明是你把我丟在荒島等死,現在卻在這裏裝模作樣。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紛紛開始勸說。
「江總,既然你這麼在乎葉小姐,不如...」
「是啊,葉小姐為你生了孩子,你們在一起多好。」
「沈思瑤那種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我冷冷地看著這些趨炎附勢的小人。
江硯書揮揮手轉身對張銘說:「你剛才給她發消息了嗎?」
張銘點點頭:「發了,但是沒有回複。」
就在這時,江硯書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卻皺起了眉頭。
「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江先生嗎?請您盡快來廣濟寺拿您太太給您求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