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為了保護兒子,我防衛過當致人死亡。
將我收押那天,何瑜說我出來那天就去領結婚證。
兒子說會和爸爸一起等我。
關了三年,當我重獲自由,監獄門口卻空無一人時,我隻當他們忘記了我出獄的日期。
可我懷著期盼的心情回到家時,才知道今天是何瑜和他的小青梅的婚禮。
我兒子親自給他們當花童,給他們拿戒指。
在婚禮上大聲叫柳熙雯“媽媽”。
何瑜深情告白:“雯雯,我一定照顧好你和肚子裏的孩子,還有小逸。”
何小逸小心翼翼的問道:“媽媽,如果有了弟弟你還會愛我嗎?”
“愛你,你和弟弟都是我的孩子。”
三年時間,我 日夜難捱,放不下剛記事的兒子,放不下忙到不按時吃飯的何瑜。
他們卻早就忘了我。
......
何瑜看到站在酒店門口的我濕噠噠的臉,眉眼下是遮不住的驚慌。
他忙吩咐道:“小逸,快給你冉冉阿姨安排位置。”
孩子朝我走來,我淚眼模糊中,看見他的臉變得越來越清晰。
身形也變得越來越高大,他再也不是我還未入獄前的哭著喊媽媽的孩子。
我著急去摸他,他卻退後半步,想著與我避嫌。
“冉冉阿姨,我這身衣服可是媽媽給我花了大價錢量身製作的小禮服。”
“你別給我摸臟了。”
他在一個空閑的席位上給我搬過去凳子,眼中的淡漠讓我發慌。
柳熙雯露出笑容,向大家解釋:“這是我們家的保姆。”
“這次本來是要邀請她來參加婚禮的,她說家中有急事,冉冉,怎麼來參加婚禮也不提前說一聲。”
“就連打扮也不打扮一下,你這樣很容易被誤會剛剛在監獄深造完的人誒。”
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何瑜提醒道:“於冉,今天是我和雯雯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麼?”
“你隻是家中的一個保姆,雯雯平時對你好不代表你能隨意將黴頭帶到這裏,要麼留下和大家一起祝福我們,要麼就趕緊離開。”
何瑜冰冷的話語刺痛著我的心,我終於看清,他已經不是從前會因為我受了傷害抱著我大哭的何瑜了。
這滿屋子的人,竟然隻有我是多餘的。
恥辱驅使著我,發出抖到不行的聲音:“對不起,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我現在就走。
可我不知道自己去哪。
我與何瑜從前的家,智能鎖上已經沒有了我任何信息。
我呆坐在那裏等他們回家,入獄前我將父母留給我的玉佩給了陳瑜,讓他幫忙給我保管。
那枚玉佩,我與雙胞胎哥哥各有一半,哥哥失蹤後,我爸媽日夜囑咐我,一定要憑著這枚玉佩將哥哥找回來。
我從小貼身帶到大。
等了好久,我幾乎倚靠著牆睡著,他們才回來。
兒子看到我,拉著柳熙雯的衣袖往後躲。
我向他們稟明來意:“我來是想拿回我的玉佩。”
“把玉佩給我,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們。”
何瑜打開門,“冉冉,你離開我們還能去哪呢?”
“你家裏人都死了,就連你爹媽的墳墓都是我出的錢給買下來的,你現在又是剛從裏麵出來的人,有什麼生存空間嗎?”
“家裏大得很,也不缺你這一間房子。”
柳熙雯也輕聲說:“姐姐對不起,剛剛在婚禮上你出現的太突兀,我隻能那麼說,你別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何瑜伸手去提我背在肩上的行李。
我卻去意已決,問道:“玉佩呢?”
何瑜眼神躲閃。
柳熙雯卻站出來,“姐姐你別生氣,我身體從小不好,懷上這胎後何瑜怕我撐不起肚中的胎兒,就拿來給我保胎了。”
“雖然隻是心理上的慰藉,但自從我戴上以後確實沒有之前那樣難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