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白雪。
路過的大嬸要送我去醫院,可是我沒錢,指著散落的地瓜,
“嬸嬸,能買我的地瓜嗎?”
我要回家......…
喉嚨哽的生疼,大嬸買走我所有地瓜。
不知為什麼,那天回家的路好遠好遠。
漫天的大雪,我瘸著腿一步一步量回了家。
陸清川坐在爐旁烤火,瓷杯裏是我從未見過的碧螺春。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
一成不變的質問,一成不變的漫不經心。
他也注意到了我受傷的手,可為什麼還能這麼心安理得?
“不過回來的正好,佳止最近不舒服,需要人照顧,外人手腳粗苯,我不放心。”
他掏出一遝鈔票,明明很多,卻隻給我三張,
“佳止給的,剩下的還債。”
那一刻很悲憤,但需要錢是真的。
隔天走進別墅,才發現,慕佳止住的是陸清川賣掉的那棟。
裏麵盡是我聞所未聞的奢侈。
我把做好的飯菜給她,她卻把飯喂了一旁的狗,帶著鑽的指甲敲著鑲金邊的餐盤,
“畜牲就是畜牲,即便吃了人飯,也還是畜牲。”
她從狗嘴裏搶過餐盤,砸在我頭上。
那隻杜賓犬被惹急,撲過來就咬我。
我被嚇得四處亂竄,手臂鮮血淋漓,慕佳止捧腹大笑,還拿著驗孕棒向我炫耀!
“誰叫你第三者插足,毀了我和清川姻緣,我就是要你這個賤人知道,搶了別人東西是怎樣的下場。”
“就算你們是合法夫妻又怎樣,他不還是在我身上種了種?”
淚眼模糊。
我是奉父母之命才嫁給陸清川的,論插足,她才是那個第三者才對!
我被狗追到樹上,陸清川進來慕佳止就撲進他懷裏,
“我餓了想吃飯,她卻把飯給了狗,還故意把餐盤扔出去,放狗攆我,我肚子好疼。”
“賤人!”
陸清川撿起石頭就朝我扔來,我從樹上墜下,所有的傷口全都崩裂。
他卻給慕佳止找來京市最權威的私人醫生。
“要是肚子裏的孩子出了問題,我跟你們沒完!”
我虛弱的倒在地上被狗撕咬,陸清川竟也有一秒的慌神,想要過來扶我,慕佳止卻抓住他,
“都是林知音害我,我們得孩子差點就沒了。”
陸清川立刻怒斥我,
“你活該被狗咬!死了也不足惜!”
那隻狗撕碎了我的衣服,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勉強走出別墅。
嫁妝全給陸清川還了債,如今隻剩下一副殘破的身子。
登上回西/藏的列車,陸清川,我們這輩子都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