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這天,幼兒園辦植樹節。
女兒卻哭著回來,委屈找我告狀。
“媽媽,我們班來了個長的很像爸爸的男生。他推了我,還說我是私生女,讓我喊他小少爺。”
不可能!陳述聞出車禍成了植物人,在床上躺了五年,不可能冒出一個私生子。
我不相信,帶著女兒找班主任討說法。
班主任卻拿出陳述聞和男孩的合照給我看,備注的時間是上個月。
如果照片上的是陳述聞的話,那躺在床上的植物人是誰......
......
五一這天,學校組織植樹活動。
女兒卻哭著讓我去接她。
“媽媽,我再也不要去幼兒園了。”
“你不知道,我們班來了個男生,他說我是私生女,要我喊他小少爺......”
女兒胳膊上被蹭掉一塊皮,血淋淋的,看著很嚇人。
我以為隻是小孩子的玩笑。忍不住揉了下女兒發頂。但動作卻在聽到那句“長的很像爸爸”停住。
於是我問女兒那個孩子生日在幾月。
女兒掰著手指說,“......他比我小三個月,是7月。”
我鬆了一口氣,覺得好笑,陳述聞五年前出了車禍,怎麼可能生出一個三歲半的兒子?
我竟然會懷疑他。
“然然說的都是真的,媽媽你要是不相信然然,可以去問羅老師,羅老師也知道。”
女兒稚氣的話落在我的耳朵裏。方向盤上的手指收緊,我深吸一口氣,準備給女兒的班主任打個電話問問。
但下一秒,電話音響起,是別墅的醫生。
他說陳述聞的康複訓練沒有多大用處,需要花重金重新規劃。
沒有絲毫猶豫,我回了句,“可以,不管多少錢,隻要對述聞有用,你盡管去辦。”然後,給醫生賺了兩百萬過去。
被這麼打斷,想去找班主任對峙的想法也擱下了。
畢竟陳述聞就在別墅裏躺了五年,他一個植物人,不可能和別人生出一個孩子。
回到家,女兒照常去房間看陳述聞。
這是我和女兒的約定。
因為我怕陳述聞有一天醒了,會記不得我們了。
所以我讓女兒耐著性子,告訴陳述聞,她是然然,是我們的女兒。
女兒抱著陳述聞的手,搖了搖,稚氣地問,“爸爸,你什麼時候醒啊?”
“今天有人罵我是私生女,還推了我,你可以起來給我撐腰嗎?”
女兒的碎碎念沒有得到回應。
陳述聞靜靜躺著,呼吸沒有一點起伏。
我走進去,想叫女兒去寫作業。
但女兒卻在給陳述聞撓脖子。
女兒不解,“媽媽,爸爸脖子紅了,我們家出現大蚊子了嗎?”
怎麼可能?別墅雖然靠在半山腰,但裏裏外外都有阿姨定期打掃,消毒什麼的一個不落,怎麼可能會進入蚊子。
把女兒支走,我看著陳述聞脖子上的吻痕,呼吸停滯了幾秒。
不可能!我下意識就要反駁自己。
陳述聞是個植物人,身上怎麼可能有和別的女人親熱的痕跡。
我想讓自己找個借口,比如懷疑是阿姨蹭上去的。但我心裏知道,事實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想起女兒說的那句,“長的很像爸爸的男孩”,我用指尖狠狠掐在掌心。
突然,手機叮咚響了一下。是阿姨給我發了消息。
“不好意思太太,先生對柳絮有點過敏,我走的時候忘關窗了,麻煩你看看先生脖子上有紅點嗎?”
我深吸一口氣,嘗試讓自己平靜下來。
彎腰看了看陳述聞脖子上的紅痕,很像是過敏症狀。
我搖了搖頭,把雜念拋了出去,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了。
但女兒口中那個“很像爸爸的男孩”始終是一根刺,橫在心裏。
如果不解決掉,我恐怕還會疑神疑鬼。
想了想,我給女兒的班主任打了個電話。
“喂羅老師,您方便嗎,我明天想找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