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人體炮彈表演,是把我裝進大炮裏,然後發射到三十米外的網中。
馬戲團團長一再對我強調,表演很安全。
但我可不這麼覺得。
陸亦舟一個人來了後台,美其名曰檢查設備和演員。
我警惕地盯著他,他笑著走過來,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雪潔應該和你說了......我有抑鬱症。”
“特別嚴重。”
“醫生說,必須得完成一些特別的願望才能痊愈。”
“我的願望就是看著你——這個霸占了我老婆和女兒五年的男人死在馬戲團裏。”
他拿出一個視頻,是陳雪潔穿著動物衣服,在他麵前妖嬈獻媚的樣子。
原來她有這個癖好,難怪她喜歡馬戲團呢。
我冷冷地看著他:“陳雪潔知道嗎?”
我想知道,陳雪潔到底是不是要我死?
他搖了搖頭:“她隻知道,我需要你參與表演來緩解病情。”
我仔細觀察過了大炮的機械結構。
那調節彈簧張力的控製感被人為地調鬆了 ,意味著我極有可能會在空中墜落。
我沉默了幾秒:“那你可得好好看,別眨眼。”
演出正式開始。
鎂光燈掃過觀眾席,彩旗飛舞,鑼鼓喧天。
主持人聲嘶力竭地喊:“接下來,是今晚最驚險刺激的節目——人體炮彈!”
我被綁進炮筒的時候,全場爆發出尖叫與掌聲。
“準備——”
“發射!”
我的身體被氣浪掀飛而起。
半空中,我就知道出事了。
炮管的力度明顯不夠,網兜在遠方,而我直直墜向舞台側邊。
場上尖叫聲不斷,我砸在距離網兜十幾米的地上,重重一聲!
人群混亂,觀眾席上一片躁動。
有觀眾尖叫著站起,有人拍下視頻,更多的人是驚慌與不安。
陳雪潔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手中的望遠鏡摔落在地:
“怎麼會掉下來?!這不對!不是說好安全的嗎!”
她像瘋了一樣喊:
“你們不是說會飛進網兜的嗎!你們不是保證過沒問題的嗎?!”
“我老公......他......他不會出事了吧!”
“厲景辭!”
她終於喊出了這個被她無數次羞辱和利用的名字:“景辭!”
她跌跌撞撞想往後台衝,卻在人流中被攔住。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男聲從她背後緩緩響起,壓過了全場的嘈雜與混亂,像一把刀冰冷地貼上她的後頸。
“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