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寒頓時鬆了一口氣,笑著摸著蘇清瀾的頭,
“清瀾,這三年你跟著我受苦了,等你嫁給我,你就留在京城吧。”
陸昭月看著蕭霽寒對蘇清瀾這般柔情蜜意,心裏無比的嫉恨。
她攥緊雙拳,指甲深深陷進肉裏,良久,她才深吸一口氣笑道:
“清瀾姐,聽說你是名動京城的第一才女,可以為我彈奏一曲嗎?”
她眨著眼睛,人畜無害地開口,
“我一直不得琵琶精髓,還希望你能多多指點我一下。”
蕭霽寒聽完也笑著說:
“清瀾,我也好久沒聽你彈奏了,不如你來彈奏一曲助助興。”
蘇清瀾沒有說話,緊緊皺著眉,她隻想離開。
陸昭月拍了拍手,立馬就有一個打扮得像老鴇的婆子推門進來,滿眼笑意。
“小姐,這邊請,我帶您換身衣服,拿樂器。”
出了包廂,蘇清瀾想偷偷溜走。
可剛走到門口就有兩個婆子從暗處跳出來,將她死死按住,
“小姐,勸您不要掙紮,傷了您可就怪不得我們了。”
蘇清瀾明白,她們和陸昭月是一夥的,想走怕是難了。
她冷聲開口,
“放開我,我自己來。”
婆子也不再為難她,隻給她扔來一個包裹。
蘇清瀾打開一看,竟是青樓女子的衣物!
婆子見她愣在原地不穿,笑著開口,
“小姐,這也是蕭將軍的意思,您不要違抗。”
“您這姿容,穿上這衣服絕對比花魁還美。”
她握緊雙拳渾身顫抖著,蕭霽寒怎麼敢這樣折辱她!
蘇清瀾沉默良久,最終麻木地穿上了這身衣服。
以她目前的處境,鬥不過蕭霽寒和陸昭月。
蘇清瀾推開包廂門的時候,蕭霽寒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豔,但隨即便緊緊皺著眉頭。
這身衣服,怎麼看也不像正經人家的女子會穿的。
他轉頭狠狠瞪了陸昭月一眼,但陸昭月卻隻笑著看向蘇清瀾,
“清瀾姐,你可真是貌比青樓的花魁啊!”
蕭霽寒怒喝道:
“你住口!”
蘇清瀾無視蕭霽寒心疼又愧疚的神色,冷漠地開口,
“是不是我彈完就可以走了?”
蕭霽寒神色複雜,
“清瀾,你聽我解釋,我不是......”
蘇清瀾沒有看他,直接坐下來開始彈奏。
清越的弦聲從她的指尖流淌,接著一聲高過一聲,越來越激昂。
蕭霽寒皺著眉頭,如泣如訴的曲調讓他心頭湧起一抹沒來由的驚慌。
就在她彈完最後一下時,琵琶弦猛地斷裂。
“清瀾!”
蘇清瀾的手指被琴弦割傷,她默默地看著手上受傷的手指,心中一片漠然。
蕭霽寒快速扯下一塊布給她包紮,心疼地問:
“清瀾,疼不疼?”
蘇清瀾沒有回答,比起心中的痛,這又算的了什麼呢。
蕭霽寒解下身上的披風,給她披上。
陸昭月看著他急切的模樣,忍住怒火,擔憂地說:
“清瀾姐,我帶你去找人上藥吧。”
蘇清瀾冷漠地拒絕:
“不用了,我先回去了。”
陸昭月一愣,向蕭霽寒使眼色。
蕭霽寒良久後歎了口氣,拉住蘇清瀾,
“你跟著昭月去上藥吧,傷要緊。”
他的語氣帶著不可違抗的決絕,蘇清瀾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陸昭月一路上沒有說話,將她帶到另一個包廂後,便徑直離開了。
屋裏點著熏香,蘇清瀾內心越來越不安。
婆子給她上完藥後,她跟在她身後準備離開。
可她剛走到門口,婆子突然猛地回頭,將她狠狠推倒在地。
蘇清瀾不顧疼痛立馬起身,可“啪嗒”一聲,門被外麵的人鎖住了。
她拚命拍著門,
“蕭霽寒!陸昭月!放我出去!”
屋外傳來陸昭月的輕笑聲,
“清瀾姐,你就在屋裏好好玩玩吧。”
“你們都進去,好好伺候我們的千金大小姐。”
一群男人淫笑道,
“放心吧,我們保證好好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