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雖然將裂霞弓和神丹拿走,我卻聽到守地宮的魔人聊天。
說是無論用了什麼法子,蕭景始終無法煉化裂霞和神丹。
我心中冷笑。
裂霞弓乃當年九玄天君遊曆萬川取天地神石所做,練成之際,已有神識,豈是輕易可以煉化的。
“姬嫵大人魂體已經不穩了,要是再不能煉化,隻怕大人熬不住了。”
“魔尊近日為此事怒氣滔天,地宮那位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魔人蔑笑。
“活不了就活不了,難道你還心疼她,她可是戰神,當年仙魔大戰,多少族人死於她手,千刀萬剮也死不足惜!”
聲音忽然停了。
“姬嫵大人,您怎麼來了?”
姬嫵怒氣衝衝朝我走來。
“說,你是不是在裂霞弓和神丹上動了手腳,為何蕭景練不化它。”
我冷冷看她,嘲諷。
“我能動什麼手腳,隻不過你們魔族太臟,裂霞與神丹厭惡你們汙濁,自然不願被煉化。”
“姬嫵,你怪不得人,怪就怪你該死,你們魔族都該死。”
魔人狠狠打了我幾鞭子,我忍著痛不呼一聲。
“大膽!敢對姬嫵大人不敬。”
姬嫵忽而陰森森笑了,我隻覺毛骨悚然。
她拍了拍手,黑泱泱一大群魔人忽然現身。
“好啊,你不是說我臟嗎,那我倒要看看戰神大人有多貞潔,有多幹淨。”
“給她灌迷情藥。”
立刻有魔人揪著我的頭發逼我喝下,不多時,身體立刻滾熱的發燙,神誌恍惚。
姬嫵看我在地上喘息不止,得意地笑。
“戰神大人不是幹淨嗎?我便要你嘗嘗被萬人騎、千人踏的滋味!賤貨!”
她附在我耳畔,猶如魔鬼低吟。
“我姬嫵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你如今已沒用,便在魔人手裏被折磨至死吧。”
魔人們淫笑著撲到我身上,衣衫俱裂。
我被迷情藥控製著直覺身體發軟,無法抵抗,任人欺辱。
地宮幽暗,不知道被折辱了多久,痛楚持續了多久。
才終於有人來。
是蕭景。
他看著魔人在我身上糾纏,任他們淩辱。
眼眶瞬間通紅。
“蕭景…”
我弱弱地喊,竟有一絲期盼他是來救我的。
下一秒,怒氣凝結於他眉間,狠狠朝我扇了一巴掌。
我虛弱至極,根本無法躲閃,隻覺五臟六腑幾欲被震碎。
他厭惡地打量著我全身上下的曖昧痕跡,聲音冰涼刺骨。
“我原以為你在地宮受苦,沒想到戰神倒是享受,是個男人就可以,你和青樓妓子有什麼區別!”
“姬嫵說得沒錯,你果真是天生賤種。”
“如此,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他鉗製住我。
“你的神丹與裂霞無法煉化,便用你的魂魄來補阿嫵的魂魄吧,反正你是戰神,傷了魂魄慢慢修養便是。”
“雖日後會成廢物,但我會留你在魔界,日後我與阿嫵成婚,你在我們身邊服侍就好,也算是我給你最後的恩賜了。”
強大的魔氣將我席卷至半空,我苦笑。
“蕭景,自你我第一麵起,你就已經謀劃好一切了吧。”
“整整五百年,你與我虛與委蛇,日夜陪伴,所有的一切隻為了那個女人。”
“那你又可知,在你心上善良柔弱的姬嫵,幾次入地宮羞辱我,讓我淪為魔人玩物,我如今隻想問你一句。”
胸口處被奪去神丹的地方隱隱發亮。
“蕭景,五百年來,你可對我哪怕有過一絲真心,一絲憐惜?”
蕭景眼眸幽暗不明,喉嚨微動。
“全無。”
“仙魔水火不容,本尊不過逢場作戲,留你一命已是仁慈。”
好一個全無,好一個逢場作戲。
既然如此,我是該回去了。
我緩緩閉上眼,遠處神光乍起,沾了幾分熟悉花香。